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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7真正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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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澄回到审讯室,重新坐下来,秦女士看起来有些紧张.

    “警官,我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回去?我知道的我都说了,我已经不打算追究刘小童的责任,这件事就当我们吃了哑巴亏吧。”

    陆尨突然拿出手机,在屏幕上按了几下键,最后把手机放到了秦女士面前,“老司机,公交车……秦女士,这些词汇,我相信你儿子应该不是一生下来就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形容刘小童的母亲?你应该不知道,这才是他们打架的原因,当然,这也只是其一。”

    宁澄瞬间看向他,原来他要问的还真是这种火辣的问题?她脑海里突然浮现刘小童语文课本上的那些画,飞机,车,天使,他仅仅从这么简单的一副画就能推想到这些?

    陆尨也看向她,修长漆黑的眼眸,闪着光,似乎不解她为什么这么看着他。

    “我……”对面秦女士已经开始语无伦次,“好像是我说的,我也不知道张航那小子听得懂。但我说的也没错啊,刘小童他母亲,那个刘湘,长得就是一张狐媚脸,一个年轻的单身女人,为什么一直不结婚?肯定有问题。我就看不得她那副清高傲慢的样子,每次班里家长活动,她都不来。影响班级团结,我是家委的负责人,当然要说说她。”

    宁澄听到这样的解释,有些气不过,“秦女士,那是因为小童妈妈工作很忙,她一个人养一个孩子,已经不容易,你这么侮辱她,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这本来就是事实,有人看到经常有男人进出他们家。”秦女士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很好,有家教,希望你儿子以后不会成为你这样的人,以貌取人,还肆意窥探别人的*。”陆尨说话毫不客气,不等秦女士反驳,迅速转向了另外一个话题:

    “张航和刘小童打架的原因,我刚才说的是其一;其二,他们班里有一个叫程小洁的女孩子,睫毛很长,经常被人扯睫毛,尤其是你儿子张航。虽然他们那个班主任说得不清不楚,还隐瞒了张航星期五到过学校这一事,但我也大体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很有可能是,星期五那天上午,因为张航扯了程小洁的睫毛,刘小童看不过去,才把张航叫出去,一开始可能是公平的较量,到后来,你儿子打不过,就开始骂刘湘。后面会是什么情形,你自己脑补。”

    宁澄很意外,他怎么会知道刘小童课本上的那根睫毛是程小洁的?她还准备带回研究所检验完以后再跟他讲。

    她忽然想到李老师给他们看过他们班里秋游的一些照片,但当时她没看到有这样一个学生,所以特意问了李老师。没想到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看的却这么仔细。

    陆尨已经站起来,“你可以走了。如果你跟你丈夫不想教出一个没有教养的儿子,我希望你回去以后,说服你丈夫,站出来,把星期五中午他看到的情形说出来。”

    宁澄快速记录好他最后说的那个问题,合上笔记本,最后看了一眼秦女士,起身离开了审讯室。

    从警局出来,陆尨和宁澄直接回了研究所,这次不再是林啸波给他们做司机了,他们离开的时候,林啸波已经出去,但早已跟杨智打过招呼,让他送他们回研究所,并随时传递陆尨对案件的分析结果。

    回到研究所,陆尨一头扎进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又和第一天他来办公室上班那样,背对着她的方向,保持一个坐姿不动,从他们回到办公室,她去实验室检验从刘小童家里带过来的两份毛发样品,到她带着初步的检验结果回到办公室,已经是入夜时分,他竟然还是那个坐姿。

    办公室里黑漆漆的一片,连灯也没打开。

    宁澄站在门口,看着那个像雕塑一样的背影,有片刻的愣神。这个背影,看起来那么笃定厚实,为什么她却感觉,他像是被浸润在一个孤独的世界里?

    她原本宁和平静的心,突然像没什么轻轻拉扯了一下,微微感觉到一丝抽痛。

    宁澄想不明白这是什么心情,立刻收回思绪,按下门边的开关,房间里瞬间变得亮堂起来。她拿着两份鉴定报告走到他的办公桌前,把报告放在他面前,坐了下来。

    “陆教授,那跟睫毛,我已经对比分析过,和林队长让人送过来的程小洁的睫毛样本属于同一个人,都是程小洁的睫毛。为什么程小洁的睫毛会在刘小童的语文课本里面?他们平常不是不讲话的吗?”

    陆尨扫了一眼桌前的报告,视线笔直地射向她,“你的反应速度,已经滞后了一光年。直接说另外那根长毛。”

    宁澄却锲而不舍,“我就是不知道,所以才问你。上午审问秦女士的时候,你怎么就知道这根睫毛是程小洁的?他们两个不是不说话吗?”

    “用你那个被老黄牛扯后腿的脑袋想一想,如果你是刘小童,从来没叫过‘爸爸’这个词,妈妈……嗯哼,这个先不说,反正也没有真心,在学校里表现再好,老师也没有对你另眼相看,因为老师的关注都被有钱人家的孩子抢走。有钱人家的孩子不仅骂那个不真正关心自己的妈是老司机,人人都能上的公交车,还要欺负那个唯一不小看他的小天使。结论如何,自己想。”

    他说话的速度很快,宁澄细想了一下,很快也理清了其中的人物关系。“原来,程小洁的睫毛,是刘小童自己捡到的,藏在了语文课本里。应该是张航调皮捣蛋,扯掉了程小洁的睫毛。刘小童看不惯张航欺负女生,所以就找他打架。他在语文课本上画了飞机,公交车,矮冬瓜,小天使,你就是从这些画推想出刘小童的心理吗?”

    “不用推,如果是我,就会这么做。”陆尨起身,走向沙发,“宁澄,叫两份外卖,我饿了。”

    “……”宁澄不敢相信这是他提出的要求,他竟然愿意吃外卖?!

    这么说,他也知道现在查案,他们没那么多时间去买菜做饭,他愿意将就?他还叫她的名字,像是很熟悉的朋友,宁澄心情突然像被阳光抚慰过,暖暖的。

    她用手机找了附近的一些餐馆,选了一家口味比较清淡的,点了两份外卖。便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她脑海里疑点越来越多,打算好好请教一番。

    第一个问题,为什么他今天上午在警局的时候,说刘小童没有失踪,但是在昨天以前,现在可能已经死了?

    她这个问题一问出口,陆尨脸色瞬间变得暗沉,“这个问题,你很快就会知道答案。我刚才问你那根长毛,你还没回答。”

    “毛发!”宁澄忍不住纠正他的叫法,“用对比显微镜比对分析的结果,这根像长头发一样的毛发,纤维结构与刘湘的头发纤维结构明显不同,外表更光滑、更为规整,并且,从横切面观察,几乎没有内部结构。”

    “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不是自然纤维,是人造纤维。可是,他们家为什么会有这种人造纤维?我问过刘湘,她平时不戴假发,我在她家里确实也没有看到有假发。所以,这还是个疑点,我会继续跟进。对了,你说刘湘没有真正关心刘小童,为什么这么说?就因为那天小童过生日,她没有陪他的缘故吗?但她也是因为工作加班。”

    陆尨视线在她身上定住,“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你见过哪个做母亲的人,自己的孩子身上有伤,一个星期了都没有发现,还是在这么明显的部位?”

    宁澄更觉得诧异了,“刘小童和张航打架,不告诉老师和家长,她不知道很正常。再说,她上午去学校的时候,知道了,不是也很气愤吗?这怎么能说明她就是个不负责人的母亲?她一个人养大一个小孩确实不容易。”

    陆尨摆手否定,“她在撒谎,也是在掩饰,想要做一点事后补救,让人觉得她这个做母亲的没有失职,甚至还承认她因为小童没有背出课文而打了他。但是,她忽略了一个事实,背不出课文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在小童身上,更何况,这个星期四,他们已经上到第五课《四季》,第四课《江南》是两周以前上过的课文,小童成绩这么优秀的学生,课文学了两个星期还背不出来?”

    宁澄顿时对他心生钦佩,他几乎每一个细节都没有错漏,连他们上课的进度他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她完全忽略了,甚至,刘湘当场背出整首《江南》的时候,她还对她心生敬意。

    她终于明白他刚才对刘小童心理的那一番剖析,刘小童家庭出生不好,爸爸这个角色,从他一出生就是缺失的,妈妈不关心自己,也或许真的是无暇给予他太多关心,这样的艰难,延伸到了学校里,被同学嘲笑,老师也戴着有色眼镜。这些,七岁不到的他,是不是一直很明白?

    宁澄越想心里越堵,“小童会不会真的是自己离家出走的?他现在真的已经出事了?就没有别的办法改变事情的结果了吗?”

    她声音有些不稳,眼圈也是红的,这种表现倒是让陆尨惊诧不已,“他情绪异常肯定的,这种情况下判断力会下降,容易受人蛊惑。罪犯就是抓住这样一个时机下手。但我说的只是可能情况,刘小童很聪明,他一定会想办法自救。”

    他起身走到她面前,从茶几底下抽了纸巾递给她,“你感情是不是太丰富了?该哭的人都没真心哭,你在这里凑什么热闹?现在还不到下结论的时候。”

    宁澄瞬间愣住,她怎么感觉,他责备的口吻中,还带着一丝关怀?她没有接纸巾,他直接把纸巾塞到她手里,又起身,坐回了对面。

    她捏着纸巾,追问,“这个人到底会是谁呢?现在看来,这个人不仅仅是熟人,还是非常了解小童的人。不仅知道他的家庭状况,还知道他在学校里发生的不愉快。难道,这个人真的是,”她抬头看向他,脊背发凉,“沧海爷爷?画眉?还是他们两个联手?你上午说都有关,到底是怎么个有关法?”

    门口有人敲门,应该是他们点的外卖到了。

    陆尨起身走到门口,开门,果然是快递哥来送外卖。

    陆尨让他进来,把外卖放在茶几上,他付了钱,关上门,回到座位上,一边解开塑料袋,一边叫饿,“不用急,先吃饭,我一天没吃饭,已经前胸贴后背。”

    宁澄听到他用这样一个形容词,立刻就笑了起来,暂时把刘小童的事情放下来,和他一起把饭菜整出来,两个人边吃边聊,聊的也是和案件相关的一些细节。

    她发现,在工作中,他话挺多,每一个点,一说开,几乎就是滔滔不绝。她也听得很认真,不时地还会被他的一句冷笑话逗笑,虽然他有时候说话还是很毒。

    总之,这顿晚餐,宁澄觉得特别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