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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前尘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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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了第二天早上,谢太妃才知道雪姨娘去了的消息。

    “哼!她倒是识相,生的是男是女?”

    谢妈妈说:“不过是个丫头片子。”

    谢太妃心满意足:“亏得她花了那么多心思,不还是没有儿子命,还将自己的命赔了进去。”

    绿萍也上前凑趣:“可不是谁都又太妃的福气。”

    搅了搅碗里的红豆粥,谢太妃说:“绿萍,你去看看小公子醒了没,叫他来吃早饭。”

    “是。”绿萍掀开帘子就往内室走去,昨天一天周彦沉都缠着谢太妃,到晚上也就留下来跟她一块儿睡了。

    谢太妃又跟谢妈妈聊了几句,才想起一件事:“既然那贱人死了,就把那个小丫头片子抱过来吧,好歹我也是她的嫡母,自然是不会亏待她的。”

    谢妈妈吞吞吐吐:“小郡主被王爷抱走了。”

    “什么!”谢太妃把碗往桌子上一放,泼出来一些粥。

    谢妈妈连忙上前用手帕收拾了,“太妃息怒,不过是个小郡主,到大了也就是一副嫁妆的事情,何必在意呢。”

    “我哪里是在意那个丫头片子了,我是气周彦煜手伸得太长,连这种教养庶女的事情都要跟我争,让外人知道了,还以为我多刻薄容不下庶女呢!”

    当初雪姨娘撑着一口气临终托孤,怕的也是女儿落在谢太妃手里,饱受磋磨。在这件事情上,不得不说谢太妃真相了。

    谢妈妈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周彦煜已经将小郡主抱回了木兰院,她也无可奈何。

    正气着,周彦沉已经穿戴好走了出来。

    “母妃,早饭吃什么?”

    谢太妃立即变了一张脸,她拉过周彦沉说道:“都是你爱吃的,快坐下来吃吧。”

    周彦沉一看有自己的爱吃的酱牛肉,欢呼一声恨不得扑上去用手去抓。

    “慢点慢点,都是你的。”谢太妃慈爱地摸摸他的头发,“可怜见的,饿坏了吧。”

    不一会儿,周彦沉就将桌上的食物一扫而光,吃完了就挺着个小肚子,心满意足地打着嗝。

    “母妃,我已经大好了,一会儿就回自己的院子里去。”

    “好好好,我让绿萍送你回去,要是哪里不舒服就跟母妃说,千万别忍着。”谢太妃忍不住又唠叨几句。

    周彦沉忍着心中的不耐,又应付了几句,就一溜烟儿的跑了。

    他昨天其实是假晕倒,除了膝盖有些疼以外,一点儿事情都没有,留在谢太妃房里无非是怕周彦煜再派人把他抓去。

    出了正院,周彦沉就像是出了牢笼的鸟儿,恨不得飞上天。

    只是跑了一段路,又有些害怕,生怕周彦煜派人埋伏在附近抓走他,于是只好贴着墙根带着金宝东张西望地往自己院子里走去。

    这个时候,就算是他求着周彦煜抓他,周彦煜都没有时间搭理他。

    因为刚才又有人来报,说陈妈妈一头撞死在雪姨娘的棺材上了。

    陈妈妈是看着雪姨娘入了殓,才撞死的。

    关于雪姨娘在产房里叫陈妈妈“娘”的事情,很多人都听见了,不多时王府里的人差不多也都知道了。

    雀儿着迷地盯着华儿,对雀儿道:“可怜天下父母心,没想到陈妈妈连外孙女都不要了,也不知道是有情还是无情。”

    雀儿道:“这也是陈妈妈为小郡主着想,小郡主虽然是个庶女,可将来前程肯定不会差的,若是被人知道她有个做奴婢的外婆,小郡主走到哪里都会抬不起头来的。”

    “这些弯弯绕绕的,也亏得你们想得出来。”

    雀儿好笑地道:“什么弯弯绕绕的,你是男人自然想不到女人家的事情。”

    “待一会儿,你带这华儿去给她娘前磕个头吧,好歹生了她。”

    “是。”

    周彦煜越看华儿的小脸,越是心生怜惜:“这孩子比我还惨,一出生就没了娘,如今她最黏你,就劳烦你多照应着她点吧。”

    雀儿道:“这是自然。”

    雪晴一进房间,就看到这幅画面,一人抱着一人逗着,仿佛是和谐的一家人。

    一想到此,雪晴赶紧摇摇头,甩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

    “雪晴,你怎么了,干嘛摇头?”周彦煜问道。

    “没、没什么,奴婢是来禀告一声,雪姨娘已经入殓,您是否要去吊唁一番?”

    按照礼法来说,雪姨娘是他的庶母,自然要去吊唁的。

    周彦煜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道:“走吧。”

    雀儿也急忙跟上。

    由于只是个姨娘,所以灵堂收拾的简单,周彦煜磕了几个头又上了几炷香,就退到了一边。

    雀儿抱着小郡主跪在蒲团上,也磕了三个头,算是代替小郡主为母尽孝。

    回来的路上,雀儿的心情就有些低沉。

    说起来,还是小郡主比她有福气,至少雪姨娘死的时候小郡主还可以送她一程,而她的母亲也不知道葬在了何处。

    小郡主已经睡安稳了,雀儿就将她放在了摇篮里。

    “你也忙了这么久了,回去歇着吧。”

    雀儿蔫蔫的有些提不起精神来。

    看她如此,周彦煜将她拉倒外间坐下,“怎么了?”

    雀儿摇摇头:“没什么。”

    “不要怕,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我会为你做主的。”

    雀儿鼻头一酸,眼眶就湿了,低头侧过脸去,将眼眶里的泪水拭去,“就是想我娘亲了。”

    这似乎是周彦煜第二次提起她娘亲,可每次提起情绪都会低落。

    “你要是愿意,不妨跟我说说你娘亲的事情。”

    雀儿迟疑了片刻,才开口道:“不是什么开心事。”

    周彦煜神色黯然:“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我的事情你都知道了,而你的事情我也一点儿都不知道。”

    雀儿擦得脸皮生疼,说道:“罢罢罢,既然你想听我就说吧。”

    “我外祖父是一书院的山长,可谓是桃李满天下,他膝下只有一女,爱若珍宝,原本他是想为我娘亲招一赘婿的,可作赘婿的人不是相貌不好就是品行不好,总是不如意,我外祖父也不想委屈了我娘亲,就一直拖到我娘亲拖到了十八岁。”

    在大周朝,女子一般十六岁就可以出嫁,这十八岁的确是有些大了。

    “有一天下大雨,我娘亲给我外祖父送伞的时候,在路上偶遇一书生,那书生芝兰玉树风度翩翩,我娘亲一见钟情。”

    那是娘亲一生中吗,最美好的瞬间。

    “后来我娘亲总是借着给外祖父送东西的机会打听到那个书生的名字,又跟我外祖父说要嫁给他。”

    “那书生就是你父亲?”周彦煜问道。

    雀儿点点头:“是,我外祖父问明我爹在老家没有婚约,就把掌上明珠许配给了他。”

    “后来呢?”

    “后来,我爹考中了探花,回来就娶了我娘,不久后就有了我。”说到此处,雀儿神色黯然:“谁知道他在游街的时候就被一个大家小姐瞧中了,还曾找人跟他说媒,当时他拒绝了。后来她入朝做了翰林院编修,我娘亲在书院里养胎,一旬才回来一次。”

    “再后来,我外祖父外出的时候失足从山上滚了下去,抬回来不到半日就不行了。可我娘亲派人去我爹在京中的住所怎么都找不到他,去翰林院也找不到人,我外祖母悲痛之下也随我外祖父去了。”

    雀儿脸上已经没有泪了,可周彦煜却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悲痛。

    “等我外祖父外祖母的丧事办完了,我爹才露面。原来那家小姐心中不甘,用前程引诱他,两人不久就勾搭上了,我外祖父出事的时候,他们当时正在爱巢耳鬓厮磨。”

    “这等狼心狗肺,不配为人!”周彦煜冷声道。

    雀儿也冷笑一声:“他自然是不是人的,我娘亲要跟她和离,可他却怕和离后出去说什么,就把我娘亲关了起来,又让那家小姐动用家中的势力将这段婚姻抹掉,而后两个人成亲了。”

    “真是一对狗男女!”

    “当时我娘亲都快临盆了,而那家小姐也有了三个月的身孕,那小姐怕我娘亲生出儿子来,就百般折磨我娘亲,可我娘亲为了我咬牙坚持了过来。”

    “这就是为母则强。”就是他母妃在弥留之际,也将他的事情打理的妥妥当当的。

    “后来我娘亲生了我,那家小姐看我娘亲生的是个女儿,才放松了对我娘亲的折磨。虽知道,那家小姐也生了一个女儿,而且还是难产伤了根本,再也不能生孩子了,她愤恨我母亲受尽折磨还活得好好的,就加倍的折磨我娘亲和我。”

    “后来你是逃了吗?”

    雀儿摇摇头:“在我十二岁的时候,我娘亲终是不堪折磨,离我而去。”

    周彦煜向前倾身保住她,轻拍着她的后背,哄着:“没事了,都过去了。”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嘴欠挖别人的伤疤。

    雀儿冷笑:“那毒妇本来想结果了我的,可当时她的女儿结了一门好亲事,怕在节骨眼上闹出什么事情,就让我大伯把我带出去处理掉,也好不脏了她家的地。”

    雀儿笑出眼泪:“她以为天下人都跟她一样恶毒吗?我大伯看我可怜,又是他亲兄弟的骨血,他下不了手,将我远远的带到这里来,才躲过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