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为父为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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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妞妞抬了下头，又很快低下头去，“我不要管。”
“为什么？”言诺有些吃惊，妞妞从小念到大的朋友，就只有青青这么一个，今儿这是闹别扭了？
“青青不理我了。”妞妞回话的声音很小，像是蚊子哼哼似的，若不是言诺对她十分关注，还真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而一旁的顾承一，却对青青身边坐着的男人更感兴趣。
之前他看言诺一直往别的桌看，还以为自己又要多个情敌了呢，结果一回头，看到的却是一个“大名鼎鼎”的人。
“原来是他啊。”
“你认识？”虽然不怎么想和顾承一多说话，但为了心里的好奇，言诺还是问了一句。
顾承一微微一笑：“自然是认识的，我想，商界的人应该没有不认识那人的。
那人姓李，目前是做娱乐产业的，上次我们见过的李先生李太太，才是李家真正的掌权人。”
顾承一话里有话，引着言诺去追问，但言诺回头看了那对男女一眼，却是不问了，伸手摸了摸妞妞的脑袋，安慰道：“那我们妞妞就先吃饭，等会妈妈陪你去找青青好不好？”
“是青青先不理我的。”妞妞撅着嘴，一脸的愤愤不平。
“我又没有说他什么，可他不跟我说话，下课也不和我玩。”妞妞回头看了眼青青，小眉头皱的紧紧的，“他讨厌妞妞，妞妞也不要再理他了！”
瞥见女儿握的很紧的小拳头，言诺心里有了些许别的猜想。
“那就算了，妞妞想吃什么？”用一个话题巧妙的转移开妞妞的注意力，言诺拿出手机，在微信上面，打了一段话询问妞妞的班主任。
班主任的回话却让言诺有些失望，小孩子打打闹闹，作为班主任其实并不怎么关注的，哪怕真的打起来，也是双方互相道个歉，粉饰太平而已。
一顿饭言诺吃的心不在焉，就连顾承一给她夹菜，她也是迷迷糊糊的就点头道了谢，直到酒足饭饱，顾承一再度递过来一杯果汁，而言诺条件反射地接了的时候，言诺这才感觉到尴尬来。
“你……”
顾承一神色紧张了一瞬，强自微笑道：“你别不自在，我只是顺手之劳。”
这样一说，却让言诺更加的不自在了，所谓的恋人分开还能当朋友，那全是假话，像她们这种爱的死去活来，又分分合合的前情侣，共同呼吸一片空气都会尴尬无比。
深吸了一口气，言诺勉强平静了下来，站起身道：“我去趟洗手间，你帮忙看一下妞妞。”
顾承一想说妞妞是他的女儿，不用说的这么客气，可言诺却已经转身走了，他失落的低头，正好对上妞妞明亮的双眼。
“爸爸，加油！”妞妞伸出小手拍了拍顾承一的大腿，“妈妈之前骗妞妞说爸爸不要妞妞了，妞妞好伤心，但妈妈说的是骗人的。”
小孩子说话有些颠三倒四，却不妨碍顾承一理解她的意思，知道言诺在妞妞心里的形象，已经成了个说话不能信的妈妈，顾承一有些头疼。
“妞妞，不可以这么看妈妈，之前是爸爸让妈妈伤心了，妈妈是真的以为爸爸不要妞妞了才那样说的。”
“爸爸……”妞妞双眼含泪，撅着小嘴仿佛下一刻就能哭出来。
顾承一更加头疼了。
好不容易让妞妞扭转了他没有不要她的想法，这下又一句话回到解放前了。
言诺在洗手间里洗了个脸，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却是无比的茫然。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能平静面对顾承一对她来说，是一件大好事，可心里却仿佛有匹野兽，不断冲击着她的内心，想要突破心防冲出来。“
她屡屡抗拒顾承一的接近，心里的那只野兽就不断噬咬着她的心脏，让她一直痛着，这样两极分化的自己，有时候言诺自己都害怕。
没有苏烟在，言诺不知道自己是否又出新毛病了，但那种又排斥，又心痛的感觉，着实折磨得她十分痛苦。
“呵，让你陪我吃饭还是委屈你了？”
外面突然传来的男人的暴喝，让言诺一怔，听到女人的求饶声夹杂着哭声朝着洗手间这边过来时，言诺想也没想的，就打开一个隔间的门藏了进去。
等真进去了，言诺又后悔了，万一那是个暴力男，自己在外面还可以名正言顺的制止啊！
“砰”的一声响，洗手间的门被打开，又是一声巨响后，随着一个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门也被关上了。
“爵，你误会了……啊！”
被女人突然的惨叫吓了一跳，言诺想了想，偷偷将门打开了一丝缝隙。
看到外面的两人，言诺彻底愣住了。
这两人，不就是青青的那对不靠谱爸妈吗？！
当初遇见李夫人的时候，言诺听李夫人叫了一句“青泽。”那位夫人又说嫁的丈夫姓李，小孩取名李青泽，言诺私以为这名字还挺好听，可现在看来，估计是李夫人和李先生给取的。
青青的妈妈脸上的妆有点浅淡，但睫毛却刷的很长，扑闪扑闪的，却被兀自睁的老大的双眼，给夺去了几分漂亮的韵味。
那女人眨巴着眼，手死死捏成拳，哭的哀哀戚戚：“爵，我只是身体不舒服……”
“身体不舒服？呵，跟野男人约会就身体好，跟我吃饭就身体不舒服了？”青青的爸爸站位有点偏，言诺只能看到一半的脸，却也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他此刻心里的怒气。
女人脸色惨白，欲言又止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却是什么解释都没有。
是沉默就是默认？言诺一手托着下巴，暗暗猜想，该不会是嘴笨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吧？
“啪！”的一声响，男人一个耳光扇到了女人脸上。
言诺眉头一挑，想到这两人共同的儿子，拿出手机，先开了静音，这才给顾承一发了条短信，让他带着妞妞拖住青青那个小家伙。
那小家伙思想感觉很成熟，若是让他撞见父母吵架，小孩心里必然极为不好受的。
“你在哪？”顾承一的短信很快就到。
言诺匆忙回了条：“你别问，等会就回来。”，再抬头，却见洗手间里的两人已经抱在了一起，男人的手和唇在女人身上不断摩擦，那样子，竟是要擦枪走火了。
言诺心里懵了一瞬，之后就是无比的尴尬，要是外面那两人真的那什么，那她是该走呢还是捂着耳朵听呢？
不管哪一个，言诺都觉得不是个好选择。
又是“啪！”的一声，女人突然伸手推开了男人，见男人踉跄撞到后面的洗手台，脸色又更白了一分，像是十分担心男人是否被伤到，又不敢上前去问。
“好，这是你自己选择的！咱们没完！”男人怒吼着说完这句话，奋力拉开洗手间的门，快速跑了出去。
听着门外的女人蹲在地上发出无助的哭泣，言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选择推开门，从隔间里走了出去。
高跟鞋与地板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那女人抬头，小脸上全是泪水，望向言诺的眼神更是可怜巴巴的。
女人撅了撅嘴，想要说什么，言诺快速后退了一步。
“怎么……”那女人似乎有点懵，傻呆呆的看着言诺。
言诺又往后退了一步：“先洗个脸吧。”妆都哭花了，还学小女孩撅个嘴，简直就是精神攻击加物理攻击。
“你多大了？”看那女人的衣着以及脸蛋，言诺甚至怀疑这姑娘才大学毕业。
“二十五。”女人不好意思的笑笑，听了言诺的意见，先将脸上给洗干净了，转头又看向言诺，勉强扯出一丝微笑来，“你好，刚才我们……你都听到了啊？”
言诺毫不避讳的点头。
“为什么不解释呢？”
“啊？”那女人一呆，随即苦笑，“解释了他也不会信的。”
“你不说怎么知道？”言诺继续问。
“他不会信，我也不想说。”女人拍了拍手，像个小孩子一样，将手上的水玩似的拍飞掉，看着水珠四溅，反而开心的笑了起来。
“你好啊，既然你知道了我的秘密，那咱们能交个朋友吧？”女人冲言诺歪头一笑，“我叫白染，你可以叫我染染。”
言诺一笑，也伸出了手：“很巧，你跟我女儿的名字很像，我女儿叫顾苒，苒苒齐芳草的苒。”
白染破涕为笑：“你还没告诉我名字呢。”
言诺刚想回答，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敲门声，紧接着，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出来：“里面有人吗？”
“有。”白染率先开口应答了一句。
“言诺小姐在吗？”那个声音继续问道。
白染看向言诺，视线里满是打趣：“看来有人找不到你了啊。”
言诺走过去开了门，这才见到那个问话的女人，那女人穿着餐厅的服务员服装，见门打开，往后退了一步，让出了她身后的顾承一，以及两个小孩子。
“青青！”白染越过言诺，快步上前，将青青抱在了怀里，瞬间哭的梨花带雨，“青青，咱们不要那个负心汉，妈妈养你好不好？”
妞妞还被青青牵着手，见好朋友被妈妈抱的太紧，忍不住糯糯开口：“阿姨，你抱太紧了，青青要不能呼吸了。”
“青青？”妞妞抬了下头，又很快低下头去，“我不要管。”
“为什么？”言诺有些吃惊，妞妞从小念到大的朋友，就只有青青这么一个，今儿这是闹别扭了？
“青青不理我了。”妞妞回话的声音很小，像是蚊子哼哼似的，若不是言诺对她十分关注，还真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而一旁的顾承一，却对青青身边坐着的男人更感兴趣。
之前他看言诺一直往别的桌看，还以为自己又要多个情敌了呢，结果一回头，看到的却是一个“大名鼎鼎”的人。
“原来是他啊。”
“你认识？”虽然不怎么想和顾承一多说话，但为了心里的好奇，言诺还是问了一句。
顾承一微微一笑：“自然是认识的，我想，商界的人应该没有不认识那人的。
那人姓李，目前是做娱乐产业的，上次我们见过的李先生李太太，才是李家真正的掌权人。”
顾承一话里有话，引着言诺去追问，但言诺回头看了那对男女一眼，却是不问了，伸手摸了摸妞妞的脑袋，安慰道：“那我们妞妞就先吃饭，等会妈妈陪你去找青青好不好？”
“是青青先不理我的。”妞妞撅着嘴，一脸的愤愤不平。
“我又没有说他什么，可他不跟我说话，下课也不和我玩。”妞妞回头看了眼青青，小眉头皱的紧紧的，“他讨厌妞妞，妞妞也不要再理他了！”
瞥见女儿握的很紧的小拳头，言诺心里有了些许别的猜想。
“那就算了，妞妞想吃什么？”用一个话题巧妙的转移开妞妞的注意力，言诺拿出手机，在微信上面，打了一段话询问妞妞的班主任。
班主任的回话却让言诺有些失望，小孩子打打闹闹，作为班主任其实并不怎么关注的，哪怕真的打起来，也是双方互相道个歉，粉饰太平而已。
一顿饭言诺吃的心不在焉，就连顾承一给她夹菜，她也是迷迷糊糊的就点头道了谢，直到酒足饭饱，顾承一再度递过来一杯果汁，而言诺条件反射地接了的时候，言诺这才感觉到尴尬来。
“你……”
顾承一神色紧张了一瞬，强自微笑道：“你别不自在，我只是顺手之劳。”
这样一说，却让言诺更加的不自在了，所谓的恋人分开还能当朋友，那全是假话，像她们这种爱的死去活来，又分分合合的前情侣，共同呼吸一片空气都会尴尬无比。
深吸了一口气，言诺勉强平静了下来，站起身道：“我去趟洗手间，你帮忙看一下妞妞。”
顾承一想说妞妞是他的女儿，不用说的这么客气，可言诺却已经转身走了，他失落的低头，正好对上妞妞明亮的双眼。
“爸爸，加油！”妞妞伸出小手拍了拍顾承一的大腿，“妈妈之前骗妞妞说爸爸不要妞妞了，妞妞好伤心，但妈妈说的是骗人的。”
小孩子说话有些颠三倒四，却不妨碍顾承一理解她的意思，知道言诺在妞妞心里的形象，已经成了个说话不能信的妈妈，顾承一有些头疼。
“妞妞，不可以这么看妈妈，之前是爸爸让妈妈伤心了，妈妈是真的以为爸爸不要妞妞了才那样说的。”
“爸爸……”妞妞双眼含泪，撅着小嘴仿佛下一刻就能哭出来。
顾承一更加头疼了。
好不容易让妞妞扭转了他没有不要她的想法，这下又一句话回到解放前了。
言诺在洗手间里洗了个脸，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却是无比的茫然。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能平静面对顾承一对她来说，是一件大好事，可心里却仿佛有匹野兽，不断冲击着她的内心，想要突破心防冲出来。“
她屡屡抗拒顾承一的接近，心里的那只野兽就不断噬咬着她的心脏，让她一直痛着，这样两极分化的自己，有时候言诺自己都害怕。
没有苏烟在，言诺不知道自己是否又出新毛病了，但那种又排斥，又心痛的感觉，着实折磨得她十分痛苦。
“呵，让你陪我吃饭还是委屈你了？”
外面突然传来的男人的暴喝，让言诺一怔，听到女人的求饶声夹杂着哭声朝着洗手间这边过来时，言诺想也没想的，就打开一个隔间的门藏了进去。
等真进去了，言诺又后悔了，万一那是个暴力男，自己在外面还可以名正言顺的制止啊！
“砰”的一声响，洗手间的门被打开，又是一声巨响后，随着一个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门也被关上了。
“爵，你误会了……啊！”
被女人突然的惨叫吓了一跳，言诺想了想，偷偷将门打开了一丝缝隙。
看到外面的两人，言诺彻底愣住了。
这两人，不就是青青的那对不靠谱爸妈吗？！
当初遇见李夫人的时候，言诺听李夫人叫了一句“青泽。”那位夫人又说嫁的丈夫姓李，小孩取名李青泽，言诺私以为这名字还挺好听，可现在看来，估计是李夫人和李先生给取的。
青青的妈妈脸上的妆有点浅淡，但睫毛却刷的很长，扑闪扑闪的，却被兀自睁的老大的双眼，给夺去了几分漂亮的韵味。
那女人眨巴着眼，手死死捏成拳，哭的哀哀戚戚：“爵，我只是身体不舒服……”
“身体不舒服？呵，跟野男人约会就身体好，跟我吃饭就身体不舒服了？”青青的爸爸站位有点偏，言诺只能看到一半的脸，却也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他此刻心里的怒气。
女人脸色惨白，欲言又止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却是什么解释都没有。
是沉默就是默认？言诺一手托着下巴，暗暗猜想，该不会是嘴笨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吧？
“啪！”的一声响，男人一个耳光扇到了女人脸上。
言诺眉头一挑，想到这两人共同的儿子，拿出手机，先开了静音，这才给顾承一发了条短信，让他带着妞妞拖住青青那个小家伙。
那小家伙思想感觉很成熟，若是让他撞见父母吵架，小孩心里必然极为不好受的。
“你在哪？”顾承一的短信很快就到。
言诺匆忙回了条：“你别问，等会就回来。”，再抬头，却见洗手间里的两人已经抱在了一起，男人的手和唇在女人身上不断摩擦，那样子，竟是要擦枪走火了。
言诺心里懵了一瞬，之后就是无比的尴尬，要是外面那两人真的那什么，那她是该走呢还是捂着耳朵听呢？
不管哪一个，言诺都觉得不是个好选择。
又是“啪！”的一声，女人突然伸手推开了男人，见男人踉跄撞到后面的洗手台，脸色又更白了一分，像是十分担心男人是否被伤到，又不敢上前去问。
“好，这是你自己选择的！咱们没完！”男人怒吼着说完这句话，奋力拉开洗手间的门，快速跑了出去。
听着门外的女人蹲在地上发出无助的哭泣，言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选择推开门，从隔间里走了出去。
高跟鞋与地板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那女人抬头，小脸上全是泪水，望向言诺的眼神更是可怜巴巴的。
女人撅了撅嘴，想要说什么，言诺快速后退了一步。
“怎么……”那女人似乎有点懵，傻呆呆的看着言诺。
言诺又往后退了一步：“先洗个脸吧。”妆都哭花了，还学小女孩撅个嘴，简直就是精神攻击加物理攻击。
“你多大了？”看那女人的衣着以及脸蛋，言诺甚至怀疑这姑娘才大学毕业。
“二十五。”女人不好意思的笑笑，听了言诺的意见，先将脸上给洗干净了，转头又看向言诺，勉强扯出一丝微笑来，“你好，刚才我们……你都听到了啊？”
言诺毫不避讳的点头。
“为什么不解释呢？”
“啊？”那女人一呆，随即苦笑，“解释了他也不会信的。”
“你不说怎么知道？”言诺继续问。
“他不会信，我也不想说。”女人拍了拍手，像个小孩子一样，将手上的水玩似的拍飞掉，看着水珠四溅，反而开心的笑了起来。
“你好啊，既然你知道了我的秘密，那咱们能交个朋友吧？”女人冲言诺歪头一笑，“我叫白染，你可以叫我染染。”
言诺一笑，也伸出了手：“很巧，你跟我女儿的名字很像，我女儿叫顾苒，苒苒齐芳草的苒。”
白染破涕为笑：“你还没告诉我名字呢。”
言诺刚想回答，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敲门声，紧接着，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出来：“里面有人吗？”
“有。”白染率先开口应答了一句。
“言诺小姐在吗？”那个声音继续问道。
白染看向言诺，视线里满是打趣：“看来有人找不到你了啊。”
言诺走过去开了门，这才见到那个问话的女人，那女人穿着餐厅的服务员服装，见门打开，往后退了一步，让出了她身后的顾承一，以及两个小孩子。
“青青！”白染越过言诺，快步上前，将青青抱在了怀里，瞬间哭的梨花带雨，“青青，咱们不要那个负心汉，妈妈养你好不好？”
妞妞还被青青牵着手，见好朋友被妈妈抱的太紧，忍不住糯糯开口：“阿姨，你抱太紧了，青青要不能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