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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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执于万物,
万物常围绕。
大道途中有坎坷, 有痛苦,
有妖，有怪，有魔来试道。
因此, 无魔便无道。
——阿慈日志
这看似简单粗暴的一拳结束后，比赛也跟着结束了, 在几乎所有观众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赢了？就这样？”
“我屁股都还没坐热呢，这也太水了吧！”
“啊！我期待了那么久, 就让我看这个？”
“那个豆力夫也太孬了！只挨了那么轻飘飘的一拳就废了，还四十五层的层主呢。”
虎头蛇尾的结局让很多观众的心里都产生了极大的不满, 觉得这雷声大雨点小的阵势简直跟戏耍了他们一番似的。
然而事实上怪不了任何人，只能说网上的自我预热太强, 比赛不是表演，为了满足看客的心理就拿出形式主义, 输就是输，赢就是赢, 等这些人愤懑过了，也就会明白的。
“但是这豆力夫还是够倒霉的，比赛输了, 还要被网上的人攻击说太弱, 意志力不够强, 我要笑死了, 啊哈哈。”纪焰华刷着网上的评论, 独自窝在一边儿傻乐。
陶慈面露微笑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队友，比赛结束后，她就带着他们来到自己的宿舍，反正也刚好是在仙灵塔的四十九层，位置正在比赛场的反方向最远。
“那些想要摸清老大具体实力的人估计得憋屈死。”唐威也跟着乐，倒在离陶慈最近的沙发上翻腾了一会儿。
“哼哼。”陶慈随意嘟囔了一声表示回应，目光朝唐威看去，发现才没多久，对方好像就长高了不少，原本稚嫩的脸上带着点儿的婴儿肥也褪了个干净，眉宇间已经多了几分凛冽。
“怎么了，老大，我，我说的有哪里不对吗？”被瞧得不自在的唐威扭了扭身子，掩饰性地捏了少许碎发遮住了自己发烫的耳朵，然后小心翼翼地回望陶慈。
璀璨的水晶灯吊在天花板上，流光溢彩，亦如他晶莹剔透的眼眸，光华夺目。
“看我的一号长大了，变好看了，想多看看啊。”陶慈抬手将头发放了下来，身体往后一靠，慵懒地陷入了沙发里，明明是很撩的话语，却用着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
这时的陶慈，跟平常在外面时的样子有些不同，就好似收起了满身的骄傲与防备，多了一分温柔和优雅。
唐威的脸上泛起隐约的潮红，又莫名其妙地呈现出了一种紧绷感，这让他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纠结。
周围其他的几个人顿了顿，反倒是夏芙苏的脑回路比较奇怪，她已经在默默考虑自己以后在末世中挣扎的同时，是不是还要美美容了。
“斯安回来了。”陶慈的目光突然转向门口，原本瘫成一张小饼子模样的废喵瞬间精神了起来，指尖轻点下巴，露出愉悦的笑容。
果然，没过几秒，门就被推开，露出了斯安坚毅的轮廓。
背脊挺直，不骄不躁，在对上陶慈的视线后瞬间柔和了面容，斯安迈着沉稳的步伐，身后跟着的是身材纤瘦的萧宝贝。
两人手中都提着一个大包。
“斯安大哥，你们这是去买了什么东西吗？”好奇心旺盛的纪焰华连忙站了起来。
“这可不是买的。”陶慈说道，“斯安，打开来看看。”
斯安把黑色的包放在桌子上，拉开了拉链，露出了里面绿幽幽的植物，对着陶慈说道：“我挖的都是长得比较好的，不过我在挖的时候无意中捡到了这个，看起来像石头，但觉得挺好看的，就给小姐你带回来了。”
“还给我带了礼物呀。”闻言陶慈感兴趣地凑了过来，见斯安从包包的内袋里摸出了一个圆滚滚的石头，样子和大小跟鹅卵石差不多，但是颜色却是绿莹莹的剔透，中间还有一圈浅黄色的纹路。
扫描出来的信息竟然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陶慈惊讶，翻来覆地去看了会儿手中的绿色石头，发现上面聚集着一股浓郁的灵气，怎么看都觉得不像是普通的东西。
“额，挖回来的这些是野草还是野菜啊？老大，你不会是要吃吧？”纪焰华对那石头不感兴趣，他看了半晌也没看出朵花儿来。
“是要吃，不过不是我，是你们。”陶慈暂时放下探究的心，带着恶作剧似的笑容，无视周围几人同时变绿的脸色，继续道，“哼哼，你们没听错，而且这可是好东西，别一脸痛苦的表情。”
哦，好东西……
夏扬州都难得迟疑了。
“大大对我们真好，谢谢大大，我最喜欢吃草了。”夏芙苏一听直接缴械投降了，或者称之为喜形于色？
吼吼，女主说是好东西那么就一定是好东西了，这就是当主角小弟的福利啊。
“对对对！我也喜欢吃草，一顿吃几斤，凉拌的，清炒的，水煮的，一天不吃草就难受。”晚了一步的唐威也不纠结了，脸不红气不喘的投诚，目光怜惜疼爱地望着那一大包野草，宛如看着珍宝。
“……”剩下夏扬州、纪三月和纪焰华三脸懵逼。
陶慈无视两人夸张的追捧，眼眸没有丝毫波动，反而转向其他三人，解释着：“从魔脉之森试炼开始到现在，你们也吃过不少类似的了，只是现在仙灵迷城供给的食物中能量微弱到不计，不过这种变异植物的能量，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说着指向这一大包东西，还肯定地点了点头。
“除了变异的瓜果蔬菜，其他植物也可以食用吗？”纪三月想到网上浏览的这类很多的评论，专家也好，个人也好，众说纷纭，但直到目前，联邦政府都没有正面的发出通告。
像是知道纪三月的谨慎，陶慈回答：“嗯，但也并不全是。”
停顿了下，陶慈换了个话题又说道：“你们觉得这仙灵迷城怎么样，来到这里好几天了，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没有？”
其他几人不明，不过也老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特别的，是指人还是事，或者环境？”纪焰华摸不着头脑，“我觉得最特别的还是这仙灵塔吧，而且还在地下建造了这么大一个基地，真流弊。”
“人。我说的不是齐圣学院的学生，是住在仙灵塔周围建造的房子里的人，他们很多是外界知名但在这里又显得很普通的人物，比如说那位设置新生试炼第一道关卡的负责老师，主研精神力，在全息技术设计和脑科学方面的专业知识非常强的教授。”看得出来纪三月是真的对这方面很好奇，第一次说了这么长的话。
“还有，就是在外界大众眼里未知的拥有不可思议能力的神秘种族。”每个人都会对神奇的事物感兴趣，纪三月亦然。
“神秘种族？那些人不是说其实是当初十二区的一群变态科学家弄出来的反人类生物实验的产物嘛，后来被联邦政府列入了永久性机密事件，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看到。”听到三月说起这个，纪焰华也感兴趣了。
“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神秘种族了，如今这一场变化，很多普通人也拥有了各种能力，让隐藏在暗处的这类人群直接浮出了水面。”夏扬州接过话题。
“星网上很多人评论这是神的恩赐，这类人被称为天选者，如今已经疯狂到全民寻找异能果了，连丧尸都不怕了。”夏芙苏跟着加入了讨论，她其实也很心水，作为生长在大天|朝的子民，拥有异能这种事情只能在小说电视剧里才能看到，没想到还有能真正接触的一天。
“无规律无纪律，只凭着一腔热血和欲望去争夺，最终除了运气好的，大部分不过自取灭亡而已。”唐威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沉重。
他想到了前世目睹的那些疯狂的举动，也许是诱惑太大了，也许是环境和现实太残酷了，让所有人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去追逐。
“哈哈，这些不跟网游的设定一样嘛，有灾难，有异能，还有怪打，拥有好的异能就像抽中了隐藏职业，不过抽中鸡肋的就很倒霉了。”纪焰华摸着自己的下巴，暗想，也不知道爷以后能得到什么能力。
“……”刚挪到窗边站着的陶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小弟们聊歪了话题。
“小姐是想说仙灵塔倚靠的这棵古树吧。”
幸好无论何时，目光永远追随在陶慈身上的斯安解了自家小姐的围，安静聆听完后便迅速插话，把脱了缰的马又拉回了圈里。
时光仿佛停留在这一刻，斯安的声音就好像拥有一种魔力，能够安抚情绪和沉淀所有波澜壮阔的魔力。
陶慈：果然还是斯安深得我心！
“没错，万物有灵，借灵长势，可以说这整个仙灵迷城借的就是这棵古树的势，你们觉得，连普通到渺小的杂草都能变异，那这棵古树又如何呢？或者说，已经拥有了万年之久的它再如何变化，也很容易被人忽视吧。”
陶慈背对着其他人，从大大的窗口处俯瞰着下方，视野囊括了整个城市，这是一个被庇佑着的拥有无限生机的城市。
当视线越过这片土地，远处则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有着些微暖意的阳光洒下，波光粼粼。
此时正是逢魔时刻。
陶慈似有所感地抬头往上望去，遮住整个仙灵塔的古树，巨大的树冠舒展着开始向四方生长，接着便眼见着有无数漫天的星华，绿莹莹的，如同萤火一般的光点开始从枝叶间溢出、升腾。
很快的，又随着风飘向周围，飘向远方，飘向整个城市。
无声无息。
在陶慈的视线里，所有的事物都在这时被幻化成了一种奇异的景象。
伸手举出窗外，掌心平摊向上，一颗光点飘落到了陶慈的手中，轻盈的好像蒲公英，暖洋洋的，在接触到皮肤的那一刻又像雪一般的融化。
“……嗯，确实，觉得空气格外的清新？每天训练完出来时就觉得身体一下子精神了好多，都不怎么累了。”他一直以为是心情放松的原因呢，纪焰华不知道陶慈是不是在说这个问题，只是靠着自己的直觉感官来回答。
纪焰华更不知道的是，这种直觉感官正是他的一种天赋，当末世来临以后因为各种主观和客观的原因，如今这种天赋已经逐渐在进化了，是一个人的精神力在达到某个临界点时被赋予的一种神奇的能力，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的。
虽然他自己并不怎么清楚，但陶慈清楚啊，这种天赋换个名词，也可以称为“规避”、“洞察”等等，甚至最后能达到预知的程度，不是预知未来，而是预知危机。
“你感觉的并没有错，我们修炼古武，不是讲究的精气神吗，身体里凝聚出的功气，不，现在我们已经不能用功气来形容这种能力了。”陶慈侧着身子笑看着他们，嘴里说着深奥的话题，脸上却带着少女的表情，柔软得像个无邪的孩子。
“灵气！”夏芙苏兴奋地跟着陶慈的话锋往下接，脑子里已经闪现出好几本修真小说的内容，她怎么觉得这个世界的走向好像有些不对，不过原本在这之前也无法说出个具体的走向，只能说像个大杂烩，大道无行，其路有形。
“这个形容没错的，在之前先辈们传承下来的古武修炼法，分为十五大成，其中又分三个阶段，修心、修身、修气，至于最后传说还有一个阶段的修神我们不去考究，但如果真的走向是修神的话，那么修气这个阶段就不单单指得是身体物理素质的功气了，而是，灵气。”
随着陶慈的缓缓道出，其他人的眼中暗光闪烁。
“先辈们把太多的东西糅杂到了一起，我刚才说过，万物有灵，借灵长势，其实这个形容也可以放在我们人类身上，现在我们吃的食物中，那种能量是什么？丰富的维生素？还是营养物质？”
陶慈只说到这里，剩下的还是让他们自己去摸索，原本这也只是她结合所闻所见摸索出来的观点而已。
这个世界很神奇，并不只有这一条道而已，有句话叫：大路通罗马，行行出状元。
也是可以用来形容道的。
夏芙苏瞅向带着些许懒散倚栏的陶慈，一身解开了扣子的学院制服，放下的长发披在脑后，嘴角微微翘起，似轻蔑又似嘲讽，横看竖看，怎么看都像是一位大佬！
心里还是十分服气的。
“老，老大，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好不容易云里雾里的醒过来，纪焰华皱着一张脸，略长的下睫毛为他增添了几分孩子气。
“哦，这个啊，多读书，读书使人变帅。”陶慈微笑蔑视脸，“仙灵塔第二十三层，你可以去丰富一下自己的脑容量和精神世界。”
纪焰华：……
心执于万物,
万物常围绕。
大道途中有坎坷, 有痛苦,
有妖，有怪，有魔来试道。
因此, 无魔便无道。
——阿慈日志
这看似简单粗暴的一拳结束后，比赛也跟着结束了, 在几乎所有观众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赢了？就这样？”
“我屁股都还没坐热呢，这也太水了吧！”
“啊！我期待了那么久, 就让我看这个？”
“那个豆力夫也太孬了！只挨了那么轻飘飘的一拳就废了，还四十五层的层主呢。”
虎头蛇尾的结局让很多观众的心里都产生了极大的不满, 觉得这雷声大雨点小的阵势简直跟戏耍了他们一番似的。
然而事实上怪不了任何人，只能说网上的自我预热太强, 比赛不是表演，为了满足看客的心理就拿出形式主义, 输就是输，赢就是赢, 等这些人愤懑过了，也就会明白的。
“但是这豆力夫还是够倒霉的，比赛输了, 还要被网上的人攻击说太弱, 意志力不够强, 我要笑死了, 啊哈哈。”纪焰华刷着网上的评论, 独自窝在一边儿傻乐。
陶慈面露微笑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队友，比赛结束后，她就带着他们来到自己的宿舍，反正也刚好是在仙灵塔的四十九层，位置正在比赛场的反方向最远。
“那些想要摸清老大具体实力的人估计得憋屈死。”唐威也跟着乐，倒在离陶慈最近的沙发上翻腾了一会儿。
“哼哼。”陶慈随意嘟囔了一声表示回应，目光朝唐威看去，发现才没多久，对方好像就长高了不少，原本稚嫩的脸上带着点儿的婴儿肥也褪了个干净，眉宇间已经多了几分凛冽。
“怎么了，老大，我，我说的有哪里不对吗？”被瞧得不自在的唐威扭了扭身子，掩饰性地捏了少许碎发遮住了自己发烫的耳朵，然后小心翼翼地回望陶慈。
璀璨的水晶灯吊在天花板上，流光溢彩，亦如他晶莹剔透的眼眸，光华夺目。
“看我的一号长大了，变好看了，想多看看啊。”陶慈抬手将头发放了下来，身体往后一靠，慵懒地陷入了沙发里，明明是很撩的话语，却用着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
这时的陶慈，跟平常在外面时的样子有些不同，就好似收起了满身的骄傲与防备，多了一分温柔和优雅。
唐威的脸上泛起隐约的潮红，又莫名其妙地呈现出了一种紧绷感，这让他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纠结。
周围其他的几个人顿了顿，反倒是夏芙苏的脑回路比较奇怪，她已经在默默考虑自己以后在末世中挣扎的同时，是不是还要美美容了。
“斯安回来了。”陶慈的目光突然转向门口，原本瘫成一张小饼子模样的废喵瞬间精神了起来，指尖轻点下巴，露出愉悦的笑容。
果然，没过几秒，门就被推开，露出了斯安坚毅的轮廓。
背脊挺直，不骄不躁，在对上陶慈的视线后瞬间柔和了面容，斯安迈着沉稳的步伐，身后跟着的是身材纤瘦的萧宝贝。
两人手中都提着一个大包。
“斯安大哥，你们这是去买了什么东西吗？”好奇心旺盛的纪焰华连忙站了起来。
“这可不是买的。”陶慈说道，“斯安，打开来看看。”
斯安把黑色的包放在桌子上，拉开了拉链，露出了里面绿幽幽的植物，对着陶慈说道：“我挖的都是长得比较好的，不过我在挖的时候无意中捡到了这个，看起来像石头，但觉得挺好看的，就给小姐你带回来了。”
“还给我带了礼物呀。”闻言陶慈感兴趣地凑了过来，见斯安从包包的内袋里摸出了一个圆滚滚的石头，样子和大小跟鹅卵石差不多，但是颜色却是绿莹莹的剔透，中间还有一圈浅黄色的纹路。
扫描出来的信息竟然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陶慈惊讶，翻来覆地去看了会儿手中的绿色石头，发现上面聚集着一股浓郁的灵气，怎么看都觉得不像是普通的东西。
“额，挖回来的这些是野草还是野菜啊？老大，你不会是要吃吧？”纪焰华对那石头不感兴趣，他看了半晌也没看出朵花儿来。
“是要吃，不过不是我，是你们。”陶慈暂时放下探究的心，带着恶作剧似的笑容，无视周围几人同时变绿的脸色，继续道，“哼哼，你们没听错，而且这可是好东西，别一脸痛苦的表情。”
哦，好东西……
夏扬州都难得迟疑了。
“大大对我们真好，谢谢大大，我最喜欢吃草了。”夏芙苏一听直接缴械投降了，或者称之为喜形于色？
吼吼，女主说是好东西那么就一定是好东西了，这就是当主角小弟的福利啊。
“对对对！我也喜欢吃草，一顿吃几斤，凉拌的，清炒的，水煮的，一天不吃草就难受。”晚了一步的唐威也不纠结了，脸不红气不喘的投诚，目光怜惜疼爱地望着那一大包野草，宛如看着珍宝。
“……”剩下夏扬州、纪三月和纪焰华三脸懵逼。
陶慈无视两人夸张的追捧，眼眸没有丝毫波动，反而转向其他三人，解释着：“从魔脉之森试炼开始到现在，你们也吃过不少类似的了，只是现在仙灵迷城供给的食物中能量微弱到不计，不过这种变异植物的能量，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说着指向这一大包东西，还肯定地点了点头。
“除了变异的瓜果蔬菜，其他植物也可以食用吗？”纪三月想到网上浏览的这类很多的评论，专家也好，个人也好，众说纷纭，但直到目前，联邦政府都没有正面的发出通告。
像是知道纪三月的谨慎，陶慈回答：“嗯，但也并不全是。”
停顿了下，陶慈换了个话题又说道：“你们觉得这仙灵迷城怎么样，来到这里好几天了，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没有？”
其他几人不明，不过也老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特别的，是指人还是事，或者环境？”纪焰华摸不着头脑，“我觉得最特别的还是这仙灵塔吧，而且还在地下建造了这么大一个基地，真流弊。”
“人。我说的不是齐圣学院的学生，是住在仙灵塔周围建造的房子里的人，他们很多是外界知名但在这里又显得很普通的人物，比如说那位设置新生试炼第一道关卡的负责老师，主研精神力，在全息技术设计和脑科学方面的专业知识非常强的教授。”看得出来纪三月是真的对这方面很好奇，第一次说了这么长的话。
“还有，就是在外界大众眼里未知的拥有不可思议能力的神秘种族。”每个人都会对神奇的事物感兴趣，纪三月亦然。
“神秘种族？那些人不是说其实是当初十二区的一群变态科学家弄出来的反人类生物实验的产物嘛，后来被联邦政府列入了永久性机密事件，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看到。”听到三月说起这个，纪焰华也感兴趣了。
“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神秘种族了，如今这一场变化，很多普通人也拥有了各种能力，让隐藏在暗处的这类人群直接浮出了水面。”夏扬州接过话题。
“星网上很多人评论这是神的恩赐，这类人被称为天选者，如今已经疯狂到全民寻找异能果了，连丧尸都不怕了。”夏芙苏跟着加入了讨论，她其实也很心水，作为生长在大天|朝的子民，拥有异能这种事情只能在小说电视剧里才能看到，没想到还有能真正接触的一天。
“无规律无纪律，只凭着一腔热血和欲望去争夺，最终除了运气好的，大部分不过自取灭亡而已。”唐威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沉重。
他想到了前世目睹的那些疯狂的举动，也许是诱惑太大了，也许是环境和现实太残酷了，让所有人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去追逐。
“哈哈，这些不跟网游的设定一样嘛，有灾难，有异能，还有怪打，拥有好的异能就像抽中了隐藏职业，不过抽中鸡肋的就很倒霉了。”纪焰华摸着自己的下巴，暗想，也不知道爷以后能得到什么能力。
“……”刚挪到窗边站着的陶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小弟们聊歪了话题。
“小姐是想说仙灵塔倚靠的这棵古树吧。”
幸好无论何时，目光永远追随在陶慈身上的斯安解了自家小姐的围，安静聆听完后便迅速插话，把脱了缰的马又拉回了圈里。
时光仿佛停留在这一刻，斯安的声音就好像拥有一种魔力，能够安抚情绪和沉淀所有波澜壮阔的魔力。
陶慈：果然还是斯安深得我心！
“没错，万物有灵，借灵长势，可以说这整个仙灵迷城借的就是这棵古树的势，你们觉得，连普通到渺小的杂草都能变异，那这棵古树又如何呢？或者说，已经拥有了万年之久的它再如何变化，也很容易被人忽视吧。”
陶慈背对着其他人，从大大的窗口处俯瞰着下方，视野囊括了整个城市，这是一个被庇佑着的拥有无限生机的城市。
当视线越过这片土地，远处则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有着些微暖意的阳光洒下，波光粼粼。
此时正是逢魔时刻。
陶慈似有所感地抬头往上望去，遮住整个仙灵塔的古树，巨大的树冠舒展着开始向四方生长，接着便眼见着有无数漫天的星华，绿莹莹的，如同萤火一般的光点开始从枝叶间溢出、升腾。
很快的，又随着风飘向周围，飘向远方，飘向整个城市。
无声无息。
在陶慈的视线里，所有的事物都在这时被幻化成了一种奇异的景象。
伸手举出窗外，掌心平摊向上，一颗光点飘落到了陶慈的手中，轻盈的好像蒲公英，暖洋洋的，在接触到皮肤的那一刻又像雪一般的融化。
“……嗯，确实，觉得空气格外的清新？每天训练完出来时就觉得身体一下子精神了好多，都不怎么累了。”他一直以为是心情放松的原因呢，纪焰华不知道陶慈是不是在说这个问题，只是靠着自己的直觉感官来回答。
纪焰华更不知道的是，这种直觉感官正是他的一种天赋，当末世来临以后因为各种主观和客观的原因，如今这种天赋已经逐渐在进化了，是一个人的精神力在达到某个临界点时被赋予的一种神奇的能力，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的。
虽然他自己并不怎么清楚，但陶慈清楚啊，这种天赋换个名词，也可以称为“规避”、“洞察”等等，甚至最后能达到预知的程度，不是预知未来，而是预知危机。
“你感觉的并没有错，我们修炼古武，不是讲究的精气神吗，身体里凝聚出的功气，不，现在我们已经不能用功气来形容这种能力了。”陶慈侧着身子笑看着他们，嘴里说着深奥的话题，脸上却带着少女的表情，柔软得像个无邪的孩子。
“灵气！”夏芙苏兴奋地跟着陶慈的话锋往下接，脑子里已经闪现出好几本修真小说的内容，她怎么觉得这个世界的走向好像有些不对，不过原本在这之前也无法说出个具体的走向，只能说像个大杂烩，大道无行，其路有形。
“这个形容没错的，在之前先辈们传承下来的古武修炼法，分为十五大成，其中又分三个阶段，修心、修身、修气，至于最后传说还有一个阶段的修神我们不去考究，但如果真的走向是修神的话，那么修气这个阶段就不单单指得是身体物理素质的功气了，而是，灵气。”
随着陶慈的缓缓道出，其他人的眼中暗光闪烁。
“先辈们把太多的东西糅杂到了一起，我刚才说过，万物有灵，借灵长势，其实这个形容也可以放在我们人类身上，现在我们吃的食物中，那种能量是什么？丰富的维生素？还是营养物质？”
陶慈只说到这里，剩下的还是让他们自己去摸索，原本这也只是她结合所闻所见摸索出来的观点而已。
这个世界很神奇，并不只有这一条道而已，有句话叫：大路通罗马，行行出状元。
也是可以用来形容道的。
夏芙苏瞅向带着些许懒散倚栏的陶慈，一身解开了扣子的学院制服，放下的长发披在脑后，嘴角微微翘起，似轻蔑又似嘲讽，横看竖看，怎么看都像是一位大佬！
心里还是十分服气的。
“老，老大，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好不容易云里雾里的醒过来，纪焰华皱着一张脸，略长的下睫毛为他增添了几分孩子气。
“哦，这个啊，多读书，读书使人变帅。”陶慈微笑蔑视脸，“仙灵塔第二十三层，你可以去丰富一下自己的脑容量和精神世界。”
纪焰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