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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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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买够订阅的50%就可看到最新章, 或者等待72小时  顾长安晃晃鱼线, 青鱼也跟着晃晃, 他停下来,青鱼就停下来。

    “……”

    顾长安侧头看身旁的男人。

    陆城一脸无辜。

    顾长安把鱼塞篓子里, 将篓子提到一边的河里,固定在岸边, 刚才硬邦邦如同尸体的鱼又开始活泼起来。

    顾长安又一次将目光放在男人身上。

    陆城挑了挑眉毛:“嗯?”

    顾长安偏过头,将视线收回,这男人是个祸害, 还好他不是gay, 真是万幸。

    没过多久,陆城有事走了, 河边只剩下顾长安。

    之后顾长安一直围绕着这条河钓鱼,却再也没钓到过有价值的谎言,虽然说人不能太贪,但这结果真的令他很失望。

    他站起来活动活动酸痛的手脚,坐这么长时间, 屁股都坐麻了。

    立春发来短信, 提醒顾长安还有两天就到20号了,叫他别忘了去她家一趟。

    顾长安回了一串省略号。

    手机响了,立春打来的, 问省略号是几个意思, 表示不懂。

    顾长安把手机搁马扎上面, 开了免提,动手收渔具:“你猜。”

    立春哼哼哼:“肯定是嫌我烦。”

    顾长安轻嗤:“知道还问?”

    立春吸气呼气:“长安,你要是再这么不怜香惜玉,我可就要喜欢大病了哦。”

    “怜香惜玉是什么东西?”

    “我从明天开始只喜欢大病,不喜欢你了,不会管你死活。”

    “赶紧的。”

    “挂了!”

    话是那么说,立春却没挂,她严肃起来:“长安,我这几天心里挺慌的,就感觉要出什么事。”

    顾长安手上的动作一顿,他也有那样的感觉。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想不起来了。

    顾长安回去的路上碰到了陆城,竟然一点都不意外。

    最近的“偶遇”出现的有点频繁。

    陆城单手插兜,微昂首打招呼,一派优雅高贵。

    顾长安在陆城周围发现一个扒手的踪迹,他没出声,目睹对方下手,得逞,撤离。

    陆城全程没有察觉,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丢了皮夹。

    有意试探的结果出来了,却不能让顾长安就此罢手,他将手里的渔具包递给男人:“你帮我拿一下。”

    陆城接过去,尚未开口,青年就转身进了左侧的一条支巷,很快不见身影。

    并没有急忙追上去,陆城随意的叠着长腿,斜倚着石墙,腾出手拆开橡皮糖,慢悠悠的吃了起来。

    另一头,扒手在巷子里验收战利品,他扒开一个皮夹看到厚厚一叠百元大钞,激动的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自从流行手机付款以后,镇上的人出门就带个手机,捂的很严实,身上不带什么现金,他们这个行业的平均收入每况日下,前景堪忧,都快吃不起饭了。

    真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带这么多现金出门。

    感谢天感谢命运。

    “皮夹给我。”

    扒手正激动着,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他立刻把皮夹塞屁股后面的兜里,对着陌生青年装傻:“什么皮夹?”

    顾长安当时只匆匆一瞥,还是记下了细节,他抬眉:“黑色的,带火烈鸟图案的皮夹。”

    扒手心下一惊,这小子是那个大财主的同伙?

    管他呢,反正到嘴的肥肉是不会吐出来的。

    扒手撒腿就跑。

    诶!怎么跑不了了?他大力挣扎,后知后觉自己后面的领子被拎住了。

    扒手扭过头,满脸惊骇的看着陌生青年,这人站的位置跟他有一段距离,怎么过来的?

    后颈一痛,扒手失去了意识。

    顾长安从扒手的裤子口袋里拿出皮夹,指腹摩挲,质地柔软,是上等货。

    皮夹左下角的火烈鸟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能飞起来。

    顾长安发现皮夹里只有现金,没有一张卡,更没有涉及隐秘的东西,这皮夹像是临时配置的,办完事回去就扔掉。

    顾长安失望的啧了声,原路返回。

    没过多久,陆城一摸口袋,说皮夹没了。

    顾长安正要开口,就听到他无所谓道:“丟就丟了,反正也就两三千。”

    “……”

    顾长安打消了将皮夹丟地上,再指给他看的念头。

    没钱寸步难行。

    这人身上一分钱没有,看他接下来怎么办,跟谁接触。

    到时候也许可以有收获。

    至于皮夹这个烫手山芋……先随便找个地儿放着吧。

    顾长安一路带着大尾巴回去。

    “顾小弟,你住这里啊?”

    陆城惊讶的说,“我住你屋后那座山上的小庙里,我们算是邻居了,有时间可以串串门。”

    顾长安对称呼不满意:“我年纪比你大。”

    陆城露出不信的神情:“不可能。”

    顾长安笑:“我只是长得显小,实际年龄很大,大到你难以想象的地步。”

    “那巧了……”陆城的唇角勾出一个弧度,他说,“我也是。”

    掩着的门从里面推开,吴大病提着菜篮子出来。

    陆城问道:“他是?”

    顾长安不耐烦的斜眼:“你上午不是见过了吗?”

    陆城不好意思的说:“我有脸盲症。”

    脸盲症?顾长安的眼睛一眯,目光探究的扫过去。

    陆城耸耸肩:“不过我也不会看谁都是脖子上顶个肉疙瘩。”

    顾长安的喉头滚动,妈的,这形容还真恶心。

    “那你怎么辨认?”

    陆城说:“声音,眼睛,发型,瞳孔,走路的姿势,这些都是我识别面孔的方法。”

    顾长安回想了一下,他伪装老爷爷那次戴的假发,眼镜换了,声音也不同,包括走路的姿势。

    去庙里那次戴的帽子,口罩……

    “其实主要还是看我想不想记住,只要我想,就能在最短的时间找出那个人身上的特征,记入脑海。”

    顾长安的思绪被这句话打乱,他面无表情:“是吗?听起来好像很厉害。”

    陆城只是笑了笑。

    顾长安以为陆城会厚着脸皮蹭饭,没想到他进屋坐了坐就走,说改天再来。

    晚上,顾长安准备从鱼肚子里面取出谎言,不知道怎么搞的,他没来由的浑身不自在,感觉有双眼睛在看着他。

    “大病,你去把门。”

    完了又说:“算了,我还是去密室吧,保险点,你在书房等我。”

    吴大病应声。

    顾家的秘事关系重大,不能跟外人说。

    吴大病是机缘巧合之下知道的,否则也不会告诉他。

    片刻后,顾长安咬破手指,对着盆滴进去一滴血,他没有就此停止,又接着滴了一滴。

    随着盆里的青鱼挣扎,血红的水溅出来,弄的地上跟案发现场一样。

    鱼肚子里响起王婷婷的声音,跟白天听到的一样,正当顾长安烦躁的想踹盆时,他又听到了声音。

    “何建应该是真的去云南了吧……”

    顾长安摸了摸下巴,看来王婷婷除了自我催眠,还有别的情绪。

    是恐惧。

    王婷婷在说出那个谎言之前遭遇了一件可怕的事,就是何建的死,甚至极有可能是见到了尸体。

    她不敢面对现实,希望何建没死。

    因为王婷婷怀疑何建的死跟张威有关,原因就是何建抢走了他的女朋友。

    张威心怀怨恨,伺机报复。

    王婷婷很害怕,期望张威还是爱自己的,这样自己就会很安全。

    于是催眠自己。

    思路终止,顾长安吮掉手指上的血珠,晚饭都没吃,就上床躺着不动弹。

    讨厌的冬天快来了。

    当晚,王婷婷从外面回来,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背对着她,身上穿了件连帽衫。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被抽空,何建遇害当天穿的就是那件衣服,她买的,错不了。

    呼吸一停,王婷婷看到衣服上面有很多血迹,衣角还在一滴一滴往下滴着血,她急促的喘息,鼻翼剧烈张缩,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像是有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是何健!他回来了!

    王婷婷内心在尖叫,身子抖的厉害,她想逃跑,可是她动不了,鞋黏在了地面上。

    就在这时,背对着她的人发出沙哑的声音。

    “那天晚上你明明看见了我的尸体,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救我……”

    “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不救我……”

    不断重复着喃喃。

    “啊——”

    王婷婷发疯的冲进楼道,脚下一滑,整个人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顾长安一直往下沉,他潜入水底,游进左边的通道,等到他上岸时,已经身处另一个密室。

    密室很大,正对着顾长安的位置有一块断石,散发着柔和的光,周围的石壁上有很多凿出来的凹坑,排列的形状像一个符号。

    每个凹坑里面都放着一个瓶子,有的瓶子里是满满的能量,而有的瓶子已经见底。

    顾长安觉得老祖宗搞小密室,水潭,大密室,费这么大劲是多此一举,除了顾家人,这世上的其他人都看不到瓶子里的能量,偷回去也没用。

    “阿嚏——”

    顾长安揉揉鼻子,手抓抓湿答答的额发,他光着脚在四面石壁前转悠,一步一个湿脚印。

    一圈转完,顾长安算了一下,有五个瓶子是空的,见底的有十三个,不到一半的有四十九个。

    这就意味着他要尽快把白天钓到的大谎言解决掉,否则就要完蛋了。

    顾长安面色阴沉:“妈的,工地搬砖的下雨还能休息,我倒好,全年无休,累死累活,一分钱没有。”

    “长安啊……”

    顾长安的太阳穴突突乱跳,幻觉又出现了,只要他一想偷懒,就感觉老头在喊他。

    顾长安换下来两个空瓶子后离开密室,冲了个热水澡换身衣衫上床,骨子里的寒气依旧没有消退,刺刺的疼。

    过了会儿,顾长安才能好受一些,他用被子把自己卷紧,不知不觉睡去,一觉到天亮。

    院里挺闹腾,几只鸡在干架,一部分同伴们在吃瓜,一部分在鸡同鸭讲,剩下一小部分贼兮兮的趁机分掉今天的早饭。

    顾长安一出来,鸡鸭立马就跟见到天敌一样扑扇着翅膀逃窜。

    “跑什么跑,我长得很可怕……”

    顾长安看到吴大病过来,鸡鸭如同看到妈妈似的围着他,嘴里的那个“吗”字顿时碎成渣渣。

    “早饭呢,我饿了。”

    吴大病边说边去厨房:“我煮了粥,马上就好。”

    顾长安对着鸡鸭们嗤了声,看见没有,他不是你们妈妈,是我家没有病。

    鸡鸭们忙着逃命。

    厨房里传出吴大病的声音,“长安,你吃饭前要刷牙洗脸。”

    顾长安的嘴角一抽,我会不知道?

    顾大少爷挑食,他看着碗里的猪肝瘦肉粥,一脸不快:“为什么早上要吃这个,不是白粥吗?”

    是了,大少爷就喜欢喝白粥,什么都不用放,也不需要菜。

    吴大病说:“白粥不补血,这个补血,你一直贫血,要吃。”

    顾长安哼了声:“每次都这么说。”

    吴大病啃一口馒头吃,憨厚的脸上写满认真:“我不会说别的,你等我多看点书。”

    顾长安单手支着头:“大病,你就不觉得我难伺候?”

    吴大病摇摇头:“长安很乖。”

    顾长安闻着阵阵腥味,胃里翻滚:“哄我也没用,我是不会吃的。”

    结果顾大少爷一手捏住鼻子,一手拿勺子,以一种受刑的姿态大口大口挖了粥塞进嘴里。

    吴大病知道他尽管一百个不情愿,眉头死皱在一起,脸拉的老长,身上放冷气,最后还是会吃。

    他们是家人,是兄弟,互相了解。

    下午顾长安带着昨天钓到的大谎言去找当事人。

    按照谎言里的信息来看,不管何建在哪儿,是死是活,是人是鬼,当事人都是唯一的突破点,只能先从他下手,他是谎言的主人,背后必然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动机。

    顾长安这些年处理过很多类似的谎言,现在不能报案,因为警察为了判断是不是有人恶作剧报假案,一定会去盘问,核实。

    这样一来就会打扫惊蛇,当事人警觉后偷偷跑了,距离一旦拉长,瓶子里的谎言就没法感应到他的具体位置,到那时会很麻烦。

    只能暗中调查,伺机而动,想办法找到何建。

    小雨淅沥,空气潮湿。

    顾长安的心情不好,一路上都冷着个脸。

    吴大病问要不要吃东西。

    顾长安摇头,嘴里出来的话却是:“都有什么吃的?”

    吴大病给顾长安一包旺仔小馒头。

    顾长安瞥瞥小馒头,一脸凑合的拆开袋子:“瓶子呢?我看看。”

    吴大病将瓶子拿出来。

    顾长安扫了一眼,瓶子里的玻璃球轻微震动,当事人就在附近。

    雨下的有点大了,顾长安跟吴大病打着伞穿过两个路口一路往前走,谎言将他们带到一个工厂门口。

    范围已经圈定,接下来就是守株待兔。

    六点多,工人下班了。

    顾长安装作在路边等人的样子,工人陆续从他面前经过,玻璃球没一点动静。

    吴大病说:“长安,那个人今天会不会请假没有上班?或者是工厂还有其他的门……”

    顾长安对他做了个“嘘”的手势。

    吴大病闭上嘴巴。

    顾长安耷拉着眼皮,耐心等着自己的猎物。

    将近二十分钟后,目标人物出现。

    那一瞬间,顾长安从伞下抬头,视线在边走边发短信的男人身上停留一两秒,将他的面貌特征记了下来。

    顾长安的跟踪技术炉火纯青,他顺利跟到男人的住处。

    出租房,几间平房围着个院子,门锁是最普通的那种,劲儿大的拽几下就能拽掉,安全系数很低。

    顾长安快速对周围的环境有了一个初步了解,西边那间房的住户刚搬走,他垂放的手点了点腿部,算计着什么。

    “你们是干嘛的?”

    门口突然响起声音,顾长安回头,见一个大妈提着菜进来,看向他身旁的吴大病,满脸戒备。

    顾长安礼貌的说:“阿姨,我们是来找房子的,看外面的墙上有贴小广告,就进来看看。”

    大妈瞪着吴大病问:“你们是一起的?”

    “对,一起的。”顾长安笑着说,“他是我兄弟。”

    大妈不放心:“他是干什么的?”

    顾长安朝吴大病看一眼:“阿姨问你是干什么的,你说说。”

    吴大病看向顾长安。

    顾长安两片嘴皮子动了动。

    吴大病照着他的口型说:“厨子。”

    “哦哦哦是厨子啊。”大妈松口气,是个正经工作,她看看顾长安,眼睛往吴大病那里瞟,“话说你兄弟身体挺好哈。”长得真是……彪悍。

    顾长安病弱的样子把吴大病衬托的更加壮实,仿佛能徒手捏爆一头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