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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第 19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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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如今想想, 只有一句天真无邪可以形容的。

    贾家先老太太在前朝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怎奈洽逢乱世, 能嫁给泥腿子的贾家太爷也是她上辈子积了福德。

    后来好多人都说她命好,没因着乱世被人抢了当压寨夫人, 却跟着个穷的只剩下裤衩的男人一步一步走到了国公夫人的地位。

    要知道以贾家先老太太的出身, 就算没有乱世, 也不一定能有这样的诰命和身份。这不是福分又是什么?

    因着出身和教养的关系, 贾家先老太太正经帮了贾家太爷不少的忙。可这贾家太爷却是个拖后腿的。

    竟然因着开国时那点革命交情,就将儿子卖给了史家的战友做女婿。

    那史家是什么出身,也不过是跟贾家一样的出身罢了。按现代的说法,当时的贾母也不过是个爆发户家的小姐。

    不过居移气, 养移体, 多年的养尊处优还是让贾母养出了点气派。不过哪怕是如此, 也让这对婆媳相看两相厌。

    这之后, 随着时间的推移, 婆媳之间的较量从贾代善到了贾赦的身上。于是以孝道压着贾母的先老太太直接定下了她喜欢的孙子媳妇张氏。

    于是从这一刻开始, 贾母看不上眼的人除了自己的婆婆,还有自己的儿媳妇。想来十几年后,贾母强调孝道什么的,估计也是从这里得到的启发。

    话说回来, 张氏自从嫁给了贾赦, 没用两天的时间便知道了贾赦有多蠢萌。在这个不流行自由恋爱, 也不流行离婚的时代, 张氏只能将女戒女则当成生活的范本, 并且一心一意想着教出了文武全才的儿子来。

    张氏嫁到荣国府后,虽然婆婆贾母不太好侍候,但是太婆婆却还能够全面压制她。再加上她肚子争气,没两年就生了个儿子。她在这荣国府的地位就够加的稳了。

    却不成想好景不长,公公走了没两年,太婆婆也走了。之后她一边照顾儿子,一边还要在终于翻身的婆婆那里立规矩,一来二去的,竟然在怀着次子的时候,一个没照管过来,就让长子没了性命......

    张氏看着床上笑得一脸憨实的贾赦,心中当真不知道要说他什么好了。

    “明儿是我父亲的寿诞,老太爷怎么今天考校你们功课呢?”

    贾赦听张氏这么问,不禁反问她,“难道挨打也要挑个好日子?”那要是碰到日日都是黄道吉日的月份岂不是要天天挨打?

    贾赦想到这种可能,整个人都惊了。

    张氏看着贾赦那副惊恐的表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将贾家当年得的秘方后特别配置的金创药直接倒在了贾赦的香臀上,直接将贾赦那一脸的惊恐变成了良家妇男遭受调戏时的惨样。

    当下,张氏给贾赦敷了药,这才坐在他床边细细的询问今天在梨香院的事情。

    这几个月来张氏早就习惯贾赦被贾代善打了板子抬回东院来的事情,只是想到她老子明儿过生辰,今儿她公公就将她男人了。这是真的碰巧的即兴发挥,还是不想要让她男人陪她回娘家呢。

    贾赦没想那么多,他光着膀子,两只胳膊支在迎枕上,将今天的事情一边回想一边跟他媳妇唠叨,最后一脸严肃,带着几分笃定的总结道,“我看今天这事就是老二召来的。我昨儿听说老二的文章考秀才还得碰个眼瘸的考官。我当时就想着老太爷说不准这两天就得来这么一出。瞧,这不就应在这里了。”

    张氏:......

    难不成她男人今天这顿打还是她召来的?

    是的,木有错,让人在府里传流言的人正是她。

    二房凭什么总想要压她们大房一头?谁让老二家的仗着婆婆的喜欢总给她下拌子。她们既然敢说她男人是草包,她就不吝啬让人传出贾政是饭桶的话来。

    (→_→)

    张氏正在这里跟着贾赦说话的时候,贾代善让人传过来的话也到了大房。张氏听到贾代善那略带歉意并且非常有诚意的话,在这一刻,思想是和贾母同步的。

    若是可以,她特么也想要挠死她公公。

    这奇葩的思想,真不愧是她男人的亲爹。

    打了她男人,让她男人没办法陪她回娘家,补偿的办法就是将庶女记到她名下?

    原来你们家就是这么讲道理的?

    张氏听到贾代善让丫头传过来的话,半晌不会反应。她愣愣的站在那里,身体摆着恭敬聆听的姿态,但面上的表情却直接崩了。

    还是张氏的奶娘看不过去,直接拉了张氏衣袖一把,张氏这才回过神来。先打发走了贾母房里的丫头,然后才回头看贾赦。

    贾赦躺在床上,仰头对着张氏笑,那一脸的‘夸我吧,夸我吧。’差点没让张氏哭了。

    都蠢成这样了,当初太婆婆是怎么将聪慧不凡的话说的那么真诚不违的?

    贾母对于贾代善的决定也是同样的不满意。她除了楼依记嫡这事,更不满意的还是贾代善不让她出去应酬。

    贾代善觉得贾母就是个事精。

    从嫁了他开始,先是说他老娘怎么怎么待她不好,后来从儿媳妇张氏入门开始,就是今儿说婆婆,明儿说媳妇的,那张嘴从来就没有消停过。

    “行了,你不是一直说张家太太清高瞧不起人吗,那明儿就说你不舒服去不了就是了。这都什么时辰了,摆饭吧。”

    贾母深吸一口气,笑得有些僵,“老爷说的是。”

    看了一眼坐在贾代善怀里的楼依,贾母眼中闪过一抹暗沉,“老二媳妇要照顾老二,我让人将大丫头也叫过来一起用吧。”

    贾代善闻言别有深意地打量了一眼贾母,想了想也没问她贾琏不是也没人照顾的事情。冲贾母点了点头,就低头哄楼依去了。贾母见了,冲着屋里的丫头使了个眼色。然后又起身亲自去看膳食了。

    贾母实在不想留下来看着贾代善那么一副耐心模样的对着一个小丫头。因为这会让她想到当初贾代善将贾敏当成眼珠子一般的疼爱。

    想到贾敏,贾母手掌犹然握紧,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快步走出了正房。

    楼依已经消化完了她名份上换了个妈的事实,心中感触并不大。舔了一下手中没有什么甜味的瓜,转头一脸乖巧的将瓜递到了贾代善的嘴边。

    浪费可耻,丢掉可惜。

    贾代善也不嫌弃这是小孙女用着没长牙的小嘴啃了半天的瓜,低下头直接让楼依喂到他嘴里。

    见楼依真的略过他的鼻子,往他嘴里塞的时候,贾代善一脸乐呵呵的张嘴接过。一边嚼,一边幸福的说着真甜,真好吃。

    楼依拿着脏兮兮的手拍拍贾代善的脸,对于他的反应给了一排十二个赞。

    人类,鱼很满意你~

    祖孙俩闹了一会儿,贾代善才让侍候的丫头去打水来。

    等到水打来了,贾代善亲自给楼依洗了手,这才抱着楼依去了堂屋用膳。

    元春见贾代善从屋里走出来,看了一眼堂妹,然后笑容甜甜的叫了一声,“祖父~”。

    “嗯,坐下吧。”贾代善用着比对两个儿子要缓和一些的神情和语气让元春坐下来吃饭。同时,他自己也抱着楼依坐在了主位上。

    元春闻言看了一眼贾母,见贾母也坐下,并且朝她点头后,才乖巧的坐了下来。

    三人坐下后,侍候的丫头陆续送了菜过来。

    先是大房张氏那里献上的两道菜,一道是贾代善日常爱吃的,一道是她为了自家婆婆健康着想的‘忠良逆耳’菜。

    贾母看到张氏送过来的两道菜,抿了抿嘴,感觉不用吃饭都已经饱了。

    张氏的两道菜摆在了桌子上,二房王夫人也送了两道菜来。这两道菜倒是都挑了贾代善和贾母爱吃的送来。贾母看了,眼中滑过一抹满意。都说她偏心老二一家,怎么不看看老二一家又是怎么孝顺她的呢。

    认真说起来,住在荣禧堂这么些天,楼依也觉得贾政那一房比贾赦一家要孝顺得多。

    当然了,仔细想想也明白。毕竟贾政虽是这府中的二老爷,可这荣国府的主人现在是他爹,将来是他哥,怎么排都排不上他,他们俩口子再不积极表现一下那感动天感到地的孝心,在这府中的地位还真的不好说。

    一时饭菜都上齐了,三人也动了筷子。

    元春时不时的看一眼楼依,再扫一眼贾代善,吃的是非常不专心。楼依看着一桌子的大鱼大肉,见元春能上桌子吃饭,可羡慕死她了。

    仰头对着贾代善啊啊了两声,洗干净的胖爪子直接对前饭桌中间的那道主菜指了指。

    人类,鱼要吃那个。

    贾母见了,正想喊唐嬷嬷将楼依抱下去,贾代善却直接让人将那道菜盛上一碗放到他面前,他拿着筷子蘸菜汤喂她吃。

    贾母看了一眼楼依,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

    “之前在家里一直二丫头二丫头的叫着,明儿带她回我娘家,再这么叫就不太妥当了。”张氏将一块蹄筋喂到贾赦嘴里,慢声细语的跟他‘讲道理’。

    “老太太。”某鱼用着三头人的矮胖身子行了一个唐嬷嬷教给她的礼。

    她身后的周瑞家的和唐嬷嬷也依礼给贾母行了一礼,然后跪在地上等着贾母发话。

    一旁的丫头将刚刚院子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当着某鱼三人的面跟着贾母学了一通。等那丫头说完话,贾母才放下茶碗,拿着帕子擦了一下嘴,看了一眼跟着某鱼进来的周瑞家的和唐嬷嬷,“一个姑娘家的,什么事情要跟着个下人如此争吵,成何体统?......也不知道你们太太是怎么教导你的。”

    某鱼心忖,她又不是真正的二木头,哪里做得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不过面上却是一派无知懵懂,“老太太,我也不知道我的镯子为什么从周瑞家的身上掉下来。”某鱼说完还将一直拿在手里的金镯子递给了贾母看。

    因着那镯子一直拿在某鱼手里,某鱼为了让周瑞家的放心,曾一度将元春的镯子拿着在她面前晃悠,等进了屋子给贾母行礼的时候,这才将元春的镯子又跟她自己的调换了过来。

    贾母看到那口径极小的金镯子,狠狠的瞪了一眼周瑞家的,就算是要栽赃也不能拿着人家自己的东西栽赃。

    两岁多不足三岁的小孩能带多大的镯子,十岁上的姑娘又能带多大的镯子,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贾母也不是没有想过是不是这镯子被掉包了,可看着某鱼的穿着,便又否觉了这想法。

    一双绣着荷花坠着珍珠的绣花鞋,下着一条红绫小裤子,上面一件斜襟的绣花小衫,纱质小袖连手腕上系的红绳都看得一清二楚如何藏得下一只金镯子呢。

    周瑞家的没有抬头,也并不知道贾母看到的是什么,张嘴就要撕逼,却在刚刚开口的那刻,就被贾母喝了一句‘闭嘴’,然后整个人茫然的抬头看贾母。

    “老太太,周瑞家的要罚吗?唉,真不知道二太太是怎么教导她的?”

    贾母被某鱼的话弄得一僵,到嘴的话都咽了下去。看了一眼某鱼,心情有些不太好的说了句,“一个镯子罢了,天大的事也等用了膳再说。来人,摆饭吧。”

    贾母话一落,便有侍候的下人出去传话,更有人去叫王夫人和张氏过来侍候贾母吃饭。

    少时,元春,贾琏先过来了,之后王夫人和张氏也都陆续到了。

    贾母看着人都到齐了,便起身去了偏厅用晚膳。

    某鱼已经可以上桌吃饭了,于是这张没有贾代善的餐桌,一共坐了四个人。

    贾母坐正中,元春坐在贾母一侧,贾琏做为大房独子坐在了贾母另一侧,某鱼嘛,不占长也不占独,只坐在了贾琏下手。

    在贾家,尤其是荣禧堂,消息从来比风还要快。王夫人住在正院已经听说了周瑞家的‘得手了’。而张氏在来荣禧堂的路上也已经听说了这事。

    在进入荣禧堂后,张氏还以为贾母会首先发难,却没有想到这死老太婆竟然还要让她侍候她吃完饭再发难。

    王夫人住在正院里,消息最是灵通。而张氏的一双儿女都在在荣禧堂里养着,她自然也有眼线传递消息。

    自某鱼带着周瑞家的和唐嬷嬷进了荣禧堂后,豆芽看着情势不对,早就跑去东院了。

    张氏心里有了准备,可对于这种事情却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