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蒙待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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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赵修阳就开始穿着衣服。
乔婉一把拧开门，赵修阳慌忙的挡住身上：“你干什么？”
乔婉却根本没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恍若无物的说道：“你现在就去？”
赵修阳的手松下来：“恩。”
“我陪你吧。”
“不用。”
见乔婉不说话了，赵修阳解释道：“我去找她，如果她还想继续假借小灵的身份，必然不会对我做什么，我也就好调查，但是你跟去的话，可能会引起她的疑心。”
乔婉红色的指甲在自己的指腹划过，开口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她会避免自己真实身份泄露而把你杀了呢？”
“如果我明天还没回来，甚至连一个电话也没有的话，你就离开这里，离开n市，越远越好，知道吗？”赵修阳穿上了毛衣，站在乔婉的面前。
这样看来，她也比自己矮了半个脑袋。
乔婉却是突然的抓住他的手腕，用的劲有些大：“如果你真的出事了，我会去杀了那个冒牌货。”
这次轮到赵修阳惊诧了，乔婉眼眸中的认真不是说笑的。
“你……”
乔婉移开目光，转身背对他：“我说道做到，所以你如果不想看见我死，不想真的柯小灵继续生死未卜，那你就给我活着回来。”
寂静的房间里，只余下彼此两人的呼吸，空气中蔓延开的是心意藤蔓滋长的味道。
良久，赵修阳才应声：“恩。”
坐在去柯小灵家里的出租车上，赵修阳的脑海中不断回旋着刚才乔婉的背影以及她的话语。
直到师傅让他下车。
这是一栋市中心高档的公寓，赵修阳坐上电梯到了柯小灵的家门口。
按了门铃等了有一会儿，柯小灵就是来开了门。
期间赵修阳注意到门锁太新了，跟门的程度不同，应该是最近新换的。
他还在盯着那门锁，门就是开了，还是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只是那笑容与眼眸中缺失的是真的柯小灵的那股真挚。
“阳哥哥你来了。”
赵修阳点头：“从黑竹沟回来之后我在医院昏迷不醒，你还好吗？”
柯小灵敛下眉目：“对不起啊，那之后我有些不舒服，所以没能去照顾你，你现在好点了吗？”
“恩，都好了。”
一阵沉默。
柯小灵率先抬起头：“那个……集哥哥的手机能给我吗？”
赵修阳点头：“当然……”
正从包里掏出来，突然的捂住肚子，脸皱到一起：“我肚子好痛，能用一下你的厕所吗？”
柯小灵怔了怔，最后还是让开了路：“在进去的左手边。”
赵修阳道了声谢，连忙的换上拖鞋跑了进去。
有趣的是，按理来说她这里应该只有她一个人居住，却还摆放着男式的拖鞋。
（难道有男的？）
赵修阳想着，快速的打量房屋的格局。
一楼大概有一百多平方米，正中间是客厅，在沙发后面有楼梯，看来是通往二楼的。
他进了厕所，轻手轻脚的翻找一阵之后并无所获。
这才冲了厕所走了出去。
柯小灵坐在沙发上，然后站起身，看上去有话要说却并没有开口。
（没有泡茶，看来是希望我早点走了。）
赵修阳走过去，对着她笑了笑：“对不起啊，也不知道早上吃了什么。”
柯小灵摇摇头：“没关系，那个……”
“对了，你门锁的是新换的？”
没想到赵修阳的话题突然的转变，还是这么尖锐的问题，柯小灵怔怔的看着赵修阳有一会儿才笑道：“恩，从黑竹沟回来的时候我才发现钥匙丢了，只有让人重新换一个。”
“噢，这样啊，你家里还有别人啊？”
“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男式拖鞋……”
柯小灵把目光落到赵修阳的脚上，那双眼眸中满是怀念，赵修阳都是看见了点滴的泪光。
（怎么回事？）
她吸了吸鼻子，这才开口道：“那是集哥哥的……”
（她刚才的态度，是在做戏还是真的？真是看不透！）
赵修阳把手机给她，拍了拍她的后背：“他在天之灵，也不希望你为了他这么难过。”
柯小灵接过手机，点了点头。
“我可以去看看他的房间吗？也算是悼念一下。”赵修阳问着，仔细的观察着柯小灵的表情。
她变得不自在起来，开口道：“这个……”
“我只是看看，没什么别的想法。”
她还在迟疑，赵修阳就是开口道：“你最近怎么了？是哪里还不舒服吗？”
她抬起头看赵修阳：“为什么这么说？”
“以前你不会这么阻拦我的，是不是他的房间有什么秘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不去了。”
以退为进。
柯小灵果然中计，摇着头：“没什么，我只是在想集哥哥已经走了，阳哥哥你去他的房间也没什么用处，既然你只是想悼念一下，那就去吧。”
说着，站起身领着赵修阳去了二楼。
二楼有几个房间，最右边落地窗后，是巨大的屋顶花园。
柯小灵打开了中间的那个房间，侧身让赵修阳进去。
赵修阳环视一圈，很整洁干净，估计柯小灵已经整理过了。
这个时候，门铃就是响了，柯小灵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赵修阳，然后就是说道：“我下去看看。”
赵修阳点头：“你去吧。”
看着她下了楼，赵修阳立马退出许集的房间进了旁边的一个房间，应该是柯小灵的卧室。
快速的翻看了一圈也没什么好值得在意的东西。
耳朵竖起来听着下面的动静，十分快速的进了另一个房间，书房。
结果是一无所获。
听着柯小灵关门的声音，他立马重新进了许集的房间。
看着柯小灵走近，他问道：“谁啊？”
柯小灵有些愠怒，说道：“不知道，他硬说我在他们那里买了洗衣机，但我确实没有，弄了这么久，真是讨厌。”
赵修阳心中暗喜，这个诓人公司还真的有点作用，拖了足足有十多分钟。
只可惜一个有用的信息都没找到。
他叹了口气，然后走出来，说道：“悼念够了，我该回去了。”
柯小灵点头送他下楼。
到了门口的时候，他突然的回身看着柯小灵：“你听过虞固这个名字吗？”
她浑身一震，脸色有些难看，难以置信的看着赵修阳：“阳哥哥……你从哪听得这个名字？”
“他是谁？”
“我不认识……”
“这样啊，那再见。”
“阳哥哥……”
赵修阳停下脚步转身看她。
她僵硬的抬起头看着赵修阳：“没什么，再见。”
回家的一路上，赵修阳都在懊恼，现在连一丁点的线索都没有，该到哪里去找柯小灵。
心口像是被一块大石头给压住，让的他无法喘息。
旁边车水马龙的呼啸声，带着冬季干燥的凌冽空气，一次又一次的击打着赵修阳。
小灵……
回到家里，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地上那一双熟悉的鞋子。
他激动的抬起头：“呆萌！”
站在面前的却只有乔婉一个人。
“怎么样？”乔婉拨弄了一下长发。
赵修阳眼眸垂下来，有些黯淡：“什么也没找到。”
然后问道：“这双鞋子是你摆出来的？”
乔婉笑着摇了摇头：“他回来了。”
“回来了？！”
“恩，在洗澡。”
乔婉话音刚落，赵修阳就是换了鞋往蒙待的卧室去。
浴室果然传来了阵阵水声。
赵修阳喜上眉梢的敲着浴室的门：“你回来了？”
“恩……”里面熟悉的低沉声线有些疲惫。
赵修阳伸手就是想要扭动门锁，结果打不开。
“你干嘛？”
赵修阳笑着：“看你是不是还好。”
然后门开了，一阵烟雾缭绕之中，蒙待裹着浴巾出现了。
他的脸看上去比分开的时候瘦了些，轮廓显得更加的硬朗。
那双沉寂了太多故事与秘密的眼眸，依旧是波澜不惊。
与赵修阳的开怀不同，他的表情依旧淡定。
“你去哪里了！”赵修阳问着。
蒙待看了赵修阳一眼，然后推开他从浴室中走出来：“没哪里。”
“没哪里，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死了”，赵修阳佯怒。
蒙待走到床边停下来，开口道：“你不打算出去？”
“你先说清楚。”
“那麻烦你先把门关上。”
赵修阳有些楞的回头，乔婉正在门口看着他们。
他走过去，对着乔婉说道：“抱歉，我有事跟他说一下。”
乔婉看了他一眼，然后看了看蒙待的背影，微微的颔首离开了。
赵修阳把门关上，这才走到蒙待的身旁：“好了，现在你可以说……”
话还没说完，蒙待已经是摇摇晃晃的，然后在下一刻，直接是倒在了床上。
“喂！呆萌！！”赵修阳吓得手忙脚乱。
等蒙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四个小时后。
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赵修阳已经帮他换好了。
而赵修阳本人正趴在床沿睡着了。
蒙待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快了。”
十分轻的声音，也不知道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在对赵修阳说。
已是凌晨十分，四周安静的不成样子，唯余两人的呼吸声。
窗外的雪花，还在飘扬的往下掉落，偶尔有一些调皮的从窗户钻进来。
蒙待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把窗户关上，然后把衣服披在了赵修阳的身上。
昏暗的灯光下，打出的是温暖的色调。
挂断电话，赵修阳就开始穿着衣服。
乔婉一把拧开门，赵修阳慌忙的挡住身上：“你干什么？”
乔婉却根本没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恍若无物的说道：“你现在就去？”
赵修阳的手松下来：“恩。”
“我陪你吧。”
“不用。”
见乔婉不说话了，赵修阳解释道：“我去找她，如果她还想继续假借小灵的身份，必然不会对我做什么，我也就好调查，但是你跟去的话，可能会引起她的疑心。”
乔婉红色的指甲在自己的指腹划过，开口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她会避免自己真实身份泄露而把你杀了呢？”
“如果我明天还没回来，甚至连一个电话也没有的话，你就离开这里，离开n市，越远越好，知道吗？”赵修阳穿上了毛衣，站在乔婉的面前。
这样看来，她也比自己矮了半个脑袋。
乔婉却是突然的抓住他的手腕，用的劲有些大：“如果你真的出事了，我会去杀了那个冒牌货。”
这次轮到赵修阳惊诧了，乔婉眼眸中的认真不是说笑的。
“你……”
乔婉移开目光，转身背对他：“我说道做到，所以你如果不想看见我死，不想真的柯小灵继续生死未卜，那你就给我活着回来。”
寂静的房间里，只余下彼此两人的呼吸，空气中蔓延开的是心意藤蔓滋长的味道。
良久，赵修阳才应声：“恩。”
坐在去柯小灵家里的出租车上，赵修阳的脑海中不断回旋着刚才乔婉的背影以及她的话语。
直到师傅让他下车。
这是一栋市中心高档的公寓，赵修阳坐上电梯到了柯小灵的家门口。
按了门铃等了有一会儿，柯小灵就是来开了门。
期间赵修阳注意到门锁太新了，跟门的程度不同，应该是最近新换的。
他还在盯着那门锁，门就是开了，还是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只是那笑容与眼眸中缺失的是真的柯小灵的那股真挚。
“阳哥哥你来了。”
赵修阳点头：“从黑竹沟回来之后我在医院昏迷不醒，你还好吗？”
柯小灵敛下眉目：“对不起啊，那之后我有些不舒服，所以没能去照顾你，你现在好点了吗？”
“恩，都好了。”
一阵沉默。
柯小灵率先抬起头：“那个……集哥哥的手机能给我吗？”
赵修阳点头：“当然……”
正从包里掏出来，突然的捂住肚子，脸皱到一起：“我肚子好痛，能用一下你的厕所吗？”
柯小灵怔了怔，最后还是让开了路：“在进去的左手边。”
赵修阳道了声谢，连忙的换上拖鞋跑了进去。
有趣的是，按理来说她这里应该只有她一个人居住，却还摆放着男式的拖鞋。
（难道有男的？）
赵修阳想着，快速的打量房屋的格局。
一楼大概有一百多平方米，正中间是客厅，在沙发后面有楼梯，看来是通往二楼的。
他进了厕所，轻手轻脚的翻找一阵之后并无所获。
这才冲了厕所走了出去。
柯小灵坐在沙发上，然后站起身，看上去有话要说却并没有开口。
（没有泡茶，看来是希望我早点走了。）
赵修阳走过去，对着她笑了笑：“对不起啊，也不知道早上吃了什么。”
柯小灵摇摇头：“没关系，那个……”
“对了，你门锁的是新换的？”
没想到赵修阳的话题突然的转变，还是这么尖锐的问题，柯小灵怔怔的看着赵修阳有一会儿才笑道：“恩，从黑竹沟回来的时候我才发现钥匙丢了，只有让人重新换一个。”
“噢，这样啊，你家里还有别人啊？”
“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男式拖鞋……”
柯小灵把目光落到赵修阳的脚上，那双眼眸中满是怀念，赵修阳都是看见了点滴的泪光。
（怎么回事？）
她吸了吸鼻子，这才开口道：“那是集哥哥的……”
（她刚才的态度，是在做戏还是真的？真是看不透！）
赵修阳把手机给她，拍了拍她的后背：“他在天之灵，也不希望你为了他这么难过。”
柯小灵接过手机，点了点头。
“我可以去看看他的房间吗？也算是悼念一下。”赵修阳问着，仔细的观察着柯小灵的表情。
她变得不自在起来，开口道：“这个……”
“我只是看看，没什么别的想法。”
她还在迟疑，赵修阳就是开口道：“你最近怎么了？是哪里还不舒服吗？”
她抬起头看赵修阳：“为什么这么说？”
“以前你不会这么阻拦我的，是不是他的房间有什么秘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不去了。”
以退为进。
柯小灵果然中计，摇着头：“没什么，我只是在想集哥哥已经走了，阳哥哥你去他的房间也没什么用处，既然你只是想悼念一下，那就去吧。”
说着，站起身领着赵修阳去了二楼。
二楼有几个房间，最右边落地窗后，是巨大的屋顶花园。
柯小灵打开了中间的那个房间，侧身让赵修阳进去。
赵修阳环视一圈，很整洁干净，估计柯小灵已经整理过了。
这个时候，门铃就是响了，柯小灵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赵修阳，然后就是说道：“我下去看看。”
赵修阳点头：“你去吧。”
看着她下了楼，赵修阳立马退出许集的房间进了旁边的一个房间，应该是柯小灵的卧室。
快速的翻看了一圈也没什么好值得在意的东西。
耳朵竖起来听着下面的动静，十分快速的进了另一个房间，书房。
结果是一无所获。
听着柯小灵关门的声音，他立马重新进了许集的房间。
看着柯小灵走近，他问道：“谁啊？”
柯小灵有些愠怒，说道：“不知道，他硬说我在他们那里买了洗衣机，但我确实没有，弄了这么久，真是讨厌。”
赵修阳心中暗喜，这个诓人公司还真的有点作用，拖了足足有十多分钟。
只可惜一个有用的信息都没找到。
他叹了口气，然后走出来，说道：“悼念够了，我该回去了。”
柯小灵点头送他下楼。
到了门口的时候，他突然的回身看着柯小灵：“你听过虞固这个名字吗？”
她浑身一震，脸色有些难看，难以置信的看着赵修阳：“阳哥哥……你从哪听得这个名字？”
“他是谁？”
“我不认识……”
“这样啊，那再见。”
“阳哥哥……”
赵修阳停下脚步转身看她。
她僵硬的抬起头看着赵修阳：“没什么，再见。”
回家的一路上，赵修阳都在懊恼，现在连一丁点的线索都没有，该到哪里去找柯小灵。
心口像是被一块大石头给压住，让的他无法喘息。
旁边车水马龙的呼啸声，带着冬季干燥的凌冽空气，一次又一次的击打着赵修阳。
小灵……
回到家里，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地上那一双熟悉的鞋子。
他激动的抬起头：“呆萌！”
站在面前的却只有乔婉一个人。
“怎么样？”乔婉拨弄了一下长发。
赵修阳眼眸垂下来，有些黯淡：“什么也没找到。”
然后问道：“这双鞋子是你摆出来的？”
乔婉笑着摇了摇头：“他回来了。”
“回来了？！”
“恩，在洗澡。”
乔婉话音刚落，赵修阳就是换了鞋往蒙待的卧室去。
浴室果然传来了阵阵水声。
赵修阳喜上眉梢的敲着浴室的门：“你回来了？”
“恩……”里面熟悉的低沉声线有些疲惫。
赵修阳伸手就是想要扭动门锁，结果打不开。
“你干嘛？”
赵修阳笑着：“看你是不是还好。”
然后门开了，一阵烟雾缭绕之中，蒙待裹着浴巾出现了。
他的脸看上去比分开的时候瘦了些，轮廓显得更加的硬朗。
那双沉寂了太多故事与秘密的眼眸，依旧是波澜不惊。
与赵修阳的开怀不同，他的表情依旧淡定。
“你去哪里了！”赵修阳问着。
蒙待看了赵修阳一眼，然后推开他从浴室中走出来：“没哪里。”
“没哪里，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死了”，赵修阳佯怒。
蒙待走到床边停下来，开口道：“你不打算出去？”
“你先说清楚。”
“那麻烦你先把门关上。”
赵修阳有些楞的回头，乔婉正在门口看着他们。
他走过去，对着乔婉说道：“抱歉，我有事跟他说一下。”
乔婉看了他一眼，然后看了看蒙待的背影，微微的颔首离开了。
赵修阳把门关上，这才走到蒙待的身旁：“好了，现在你可以说……”
话还没说完，蒙待已经是摇摇晃晃的，然后在下一刻，直接是倒在了床上。
“喂！呆萌！！”赵修阳吓得手忙脚乱。
等蒙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四个小时后。
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赵修阳已经帮他换好了。
而赵修阳本人正趴在床沿睡着了。
蒙待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快了。”
十分轻的声音，也不知道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在对赵修阳说。
已是凌晨十分，四周安静的不成样子，唯余两人的呼吸声。
窗外的雪花，还在飘扬的往下掉落，偶尔有一些调皮的从窗户钻进来。
蒙待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把窗户关上，然后把衣服披在了赵修阳的身上。
昏暗的灯光下，打出的是温暖的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