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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岁月是朵两生花(恒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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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恒玄。

    阿爹说,我的名字是母亲取的,温玄二字。

    哦,对了,温是我的同胞哥哥,恒温。

    从我记事开始,便没有见过这位传说中的兄长。父亲说,是因为两国之间的敌对,母亲带着才刚出生的兄长回了齐国。

    我的父亲是陈人,母亲是齐人,他们相遇的时候,两国之间还是一片太平。可没想到好景不长,因为一个女人,天下彻底大乱。

    而我的父母,也是在这一场的战乱之中,彻底的泾渭分明。

    我曾经问过阿爹,恨不恨那个狠心的女人。

    他摸着胡子,感叹:“你阿娘,是我见过最有气节的女子。说真的,就是她毅然决然的一走了之,投身报国,才叫你阿爹这一辈子,再也瞧不上别的女人啊!”

    说完这话没多久,他便撒手人寰了。

    我写信去了齐国。

    这是头一回给那边写信,原因却是因为阿爹的亡故。

    齐国的人来的倒是快,没要三日,便赶了过来。

    这是我第一回见恒温。

    说来也怪,我们是双生子,可却一点也不像。

    酷似的五官之下,他的身材要更为魁梧一些,可能是自幼生长在母亲身边的缘故,性子很是沉稳,待人温和,才来短短数日,便已经征服了府中不少下人的心。

    这也对。

    毕竟我与他的性子,大不一样。

    自幼见惯了父亲在酩酊大醉后思念母亲的模样,我便生出了一种对女子的反感之情。

    什么国难当头,什么大义小义,在我看来,连自己亲生骨肉都能抛弃的女人,真是冷血。

    所以,陈国的上大夫之子温玄,是个出了名的浪荡子。

    而恒温却正好与我相反。

    大抵是因为双生子总有一个会在娘胎里抢营养一样,相比较我瘦弱的身材,他却十分的高大,加上那温和的笑容,举手投足之间,已经有不少女子为之倾倒。

    呵!

    都是一群庸俗之人。

    我不相信,那样断情绝义的女子,能教出什么样的好人。

    我冷眼旁观,见他假模假样的在我面前行礼,又对我嘘寒问暖,心中十分鄙夷。

    然而他却丝毫不在意,只是与我细细谈话,问着阿爹生前,又将他在齐国的事情一并说来。最后,许诺每年都会来瞧我一次。

    这话说的,好像我稀罕似的。

    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在阿爹下葬之后的七七过后,他乘着马车走了。

    走便走吧,没有了他们,这十三年来,我过的照样不错。

    我吃了一樽酒。

    没有阿爹约束的日子,真是好啊!

    原本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却没有想到,之后的每一年,他居然都来了。

    我有些不耐,他每次来总是摆出一副兄长的模样说教,然而在我与他顶嘴之时,又露出那副无可奈何的笑容。

    去他的无可奈何,老子长这样大,可曾叫人费心过?弄的好像我让他多伤脑筋一样。

    十四岁,十五岁,十六岁,连续三年,他一次都没有缺少过。

    每一回来,都会送一些小玩意儿,有他自己做的纸鸢,或者是一柄宝剑,亦或者是一顶十分好看的锥帽。

    跟他么送情郎一样。

    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少爷,这些东西,可要丢弃?”

    “丢掉吧。”

    看着下人拿出去的样子,我忽然转了主意:“等等!”

    “束之高阁吧,别叫我瞧见。”

    原本以为,日子便会这么过去,却没有想到,第十七岁那年,他出事了。

    他跟着齐国的长公主一并去骑马,却没有想到马儿受惊,为了救长公主,他从马上狠狠的摔了下来,然后被马蹄狠狠的擦了下去。

    得了消息,我失手打碎了最心爱的碧玉樽。

    “还愣着干嘛,赶紧备马!”

    我手脚冰凉,心跳都快停止了。

    一路快马加鞭,终于到了临淄。

    “恒温呢,他在哪儿?”

    我急不可耐的推开了那扇门,然后,看见了令人发怒的一幕。

    他的床榻边上,一个样貌温顺的女子,正在解开他的衣服。

    我脑子嗡的一下,瞬间失去了理智,上前一把将她推开,恶狠狠道:“你在做什么!”

    那女子重重的跌在地上,紧跟着立即跪好,低声道:“公子的伤口在小腹处。”

    “那也不要你,滚开!”

    我心中跟堵了一团棉花一样,那棉花还是先在醋水里面狠狠的浸泡了几日的。这会儿又酸又冲,腌的我整颗心都跟着抖起来。

    “你先下去吧。”

    他缓缓开口,对那女子温和一笑:“我弟弟的脾气便是如初,并无恶气,你莫要害怕。”

    那女子转涕为笑,不过眼神还是很担忧:“公子一定要早日好起来呀!”

    看她缠绵的眼神,我真想一个拳头过去,打死这个卖弄风情的小贱人。

    我狠狠的拽开他的衣物,约么是扯到了伤口,他发出嘶的一声。

    “现在知道疼了,方才人家碰你,你怎么不叫?”

    话虽如此,我还是不自觉的放松了手上的动作。

    他躺着,温柔一笑:“顺娘的手才没有你这样粗鲁,嘶!”

    这次是真的疼了,他的额头都有冷汗渗出了。

    “哼,顺娘。”

    我忍着心中泛酸的泡泡,讥讽道:“叫的还真是亲密啊。怎的,她弄的就不疼?是给你灌了迷魂汤还是什么,叫你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恒温的笑容有些无奈:“别胡说,她是亲戚的女儿,寄养在我这里,今日你的行径可说无理。”

    “我无理?”

    我胸口又酸又涨,眼角也跟着发疼,索性丢开他的衣襟,一屁股坐到床榻边。

    “这两日来,我不眠不休,快马加鞭的赶来,就是为了你的伤势。你可好,倒是有那个闲情逸致,红袖添香,珠玉在侧。怎么的,是不是还打算来一次活春/宫给我开开眼啊!”

    “别胡说!”他的声音又急又气:“不要毁坏了顺娘的名节。”

    “恒温!”

    我再也忍住不了,站起来,狠狠道:“人家姑娘不明不白的在你这里住着,还为你宽衣解带。你若是当真在乎人家的名节,便将人娶了岂不是名正言顺?在这里假惺惺个什么劲儿啊!'

    老子还不伺候了!

    说罢,我狠狠的松开手,站起来就往外走。

    出了门之后,这口气还憋在心头呢。

    临淄城这么大,老子还能憋死?索性去寻了一处酒馆,听着琴瑟和鸣,岂不快哉?又何必要去受那个鸟气。

    可到了晚上,终究还是灰溜溜的回去了。

    那小子现在可是瘫在床上的人,若是那个顺娘的再去占点便宜.......

    算了算了,他自己都不在意,我去管个什么劲儿。

    心里是这么想,但不知为何,脚却还是不知不觉的,走到了那个地方。

    里面的灯光亮着。

    走近了一看,门是虚掩着的。也不知道里面的人在干嘛,反正安静的很,并没有我预料之中的动静。

    也对,那厮现在还受着伤呢。

    下午顺娘的话不不清不楚,只说是小腹处受伤。却未言明到底是那个地方,这会儿我惦记着,该不会是伤到那个地方了吧。

    想到这儿,再也忍不住,再度推开了门。

    屋里燃着几盏灯,并不算太明亮。而他半靠着,手中握着一卷竹简,正在全神贯注的看着。

    “咳咳咳。”

    我清了清嗓子,企图引起他的注意。

    可也不知道他在瞧什么,反正十分入迷。竟是全然没有听到我的声音,仍旧看着。

    “哼。”

    这种被忽视的感觉让人十分的不爽,我上前去,敲了敲他面前的桌子:“伤好了?竟然都起身了?”

    说出口后,我就有些后悔。

    其实我过来是想真心的问问他的伤势,可也不知道为何,一出口就是这样。

    他反而是眼中一亮,将竹简放下,笑道:“看的入神了,竟然没有发现是你。”

    我撇了撇嘴,随口问道:“看什么书呢。”

    “竹书纪年。”

    “无趣!”一听这名字就叫人索然无味。

    他倒是忽然一顿,紧跟着皱起眉头:“你吃酒了?”

    “对啊。”我心惊他的嗅觉如此灵敏,我特意散了味,又换了衣物过来,口中含了半日的薄荷丸子,却到底还是叫他给闻出来了。

    “你属狗的啊,这么灵。”

    他眉间一松,紧跟着笑的有些无奈:“我生性不能碰酒,不然会浑身起红疹,故而会格外敏感一些。”

    “切。”我横了他一眼:“连酒都不能吃,活着还有什么乐趣。”

    他倒是没说话,只是眉梢眼角带着笑意。

    灯光并不甚明亮,柔和的暖意打在他的脸上,瞧着人心里跟被熨斗熨过了一样,舒坦极了。

    “哎,我听说,你的伤在小腹,怎么样,没伤着那处吧。”

    他一怔,好似不明所以。

    都十八了,怎的还那么蠢。

    我索性挑明了:“你到现在尚未成婚,膝下更是无子。若是真的伤到那处可就麻烦了,会影响子嗣的。”

    他这才明白,紧跟着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这有什么好脸红的。

    我白了他一眼,好心过去:“给我瞧瞧,若是伤了便要治,别死要面子不开口。”

    “不,不用了。”他连忙伸手遮挡,面色红的跟要滴血一样,再也没有从前那副温和大度的模样。

    “给我看看怕什么。”我皱眉:“都是男人,你有的我也有,莫非还怕我给你看没了。”

    “不是。”他好像十分的尴尬:“真的没事,我伤的并非在这一处。”

    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好奇。

    反常必有妖。

    不然,他怕个六啊!

    “既然没事,那我就放心了。”

    我坐直了身子,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说起来,你也十八了,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心仪的对象。”

    其实我平素里很少过问这些的,不过方才被我一闹,他有些紧张,所以并未察觉。

    “啊,这件事,还不急的。”

    话音刚落,我就趁着他不注意,直接将衣襟拽开,那处直接露了出来。

    只不过,眼前的一切,瞬间便让我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