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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坑深058米 出人意料的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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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8章 坑深058米 出人意料的真凶

    “可……可能是莫氏吧,她早就不满上官柄言一房又一房的娶小妾,她生不出儿子,就怕别人生出儿子抢了她的地位!”

    “世子爷!她的目光向右看,她在说谎!”

    “不!大人!大人我真的没有说谎!人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我!”

    白君倾被这两人吵的有些头疼,看了眼一旁坐着的君慕白,他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闭目养神,捏了捏眉心,便让岳姨娘退了下去。

    岳姨娘退了下去不打紧,尹长弦却激动了起来,“世子爷,那个岳姨娘她在说谎,你怎么不让锦衣卫将她拿下,好好审问?”

    “因为上官柄言,真的不是她杀的。”

    尹长弦一愣,“难道世子爷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

    “真凶吗?我还需要再问一问这最后一个关键人物。”

    “小白小白,给爷乐一个,给爷乐一个。”正说话间,那雪白的太虚海东青便从外飞了进来,在厅里飞了一圈之后稳稳地落在了白君倾的肩膀,小脑袋看了看厅里的人,“几位爷都在,可要打丁?(通俗讲:去青楼ooxx)”

    白君倾瞬间看向君慕白,君慕白只是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她肩头的太虚海东青,想来以这位爷的身份,是不知晓这民间的荤话的!倒是那温子染,似是受到了惊吓一般,一口气没喘好,猛地咳嗽了起来,又不敢当着君慕白的面咳的太大声,一张脸憋的通红。

    便是连尹长弦都一脸见了鬼似的看着那太虚海东青,实在是想不明白,这才短短几日,这一向高傲的太虚海东青,怎么就被白君倾养成这般流氓模样!

    “何为打丁?”

    许是这厅里的人反应都太过激烈,君慕白本兴致缺缺的模样,此时也来了兴趣,凤眸目光灼灼的盯着白君倾,那副敏而好学的模样,真是让白君倾从心底生出一股羞耻感,这太虚海东青的天性,解放的实在有些过了!

    “主子爷,此等污糟之词,实在有辱圣听。”

    “无妨,说来听听。”

    尹长弦很是无奈,左看看温子染,右看看白君倾,吞吞吐吐的道,“主子爷,这……这打丁……打丁的意思是……”

    “咳咳!”白君倾倏地一咳,尴尬的用手指蹭了蹭鼻尖,打断了尹长弦的话,“还是先继续沈岸吧,温千户,召云姨娘的大丫鬟月色进来。”

    尹长弦和温子染都松了口气,“是!大人!”

    君慕白倒是不介意白君倾的打断,反而愉悦与白君倾难得的囧意,“如此也好,本王今夜就去寻小白,等小白亲口解释给本王听。”

    白君倾脸色微微一变,心中思索如何摆脱这妖精,面上却故作镇定,高高的坐到上首等着问审,知晓片刻,月色便被带了进来。

    月色是个容貌姣好的女子,身材较一般女子高出很多,据说是在云姨娘到了太师府后,上官柄言才买来的丫鬟。

    “月色,案发当晚,你在何处?做了何事?何人可以证明?”

    “回禀大人,案发当晚,奴婢被先是听了云姨娘的吩咐,去了岳姨娘的院子讨要绣花图样,在岳姨娘的院子呆了许久,领了图样便回了云姨娘的院子听候吩咐,一直伺候云姨娘直到次日清晨。”

    白君倾点了点头,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杯子,用茶盖撇了撇茶,“月色这名字倒是颇有些意境,是谁给你取的?”

    月色偷偷瞄了眼白君倾,实在不知这位大人怎么说着说着案件,突然聊起了她的名字,“回禀大人,是云姨娘赐的名。”

    “哦?竟是云姨娘吗?”白君倾浅浅的抿了一口茶,“听起来像是个有故事的名字,怎地不叫知凤?知凤花的知凤。”

    月色的神色微变,一瞬间的慌张与失措尽显无疑,“奴婢被赏赐给云姨娘那日,夜色极美,故而便被赏赐了这个名字。”

    “如此倒也颇有深意,本官不知,月色本姓是何?老家是何地?”

    “奴婢不知姓氏如何,亦不知家住何处,自幼便随着好心婆婆四处漂泊,被称为春花,半年前随着婆婆来到长安,不料途中婆婆病重,无钱可医,奴婢便卖身牙婆,来到这太师府,可婆婆却也……”

    一问三不知,无名无姓,无父无母,四处漂泊,还不如个有地头的乞丐。如此,便是查无可查。只她谈吐得当,礼数有加,着实不像是没有读过书的模样,这一点是骨子里透出来的气质,是如何伪装也伪装不来的。

    “你四处漂泊,所见所闻向来必然不少,如此,本官便与你讲一则民间故事,不知你是否听过?”

    “奴婢一介女流,见识短浅,恐会扫了大人的兴致。”

    “无妨,本官随意一说,你也随意一听便是。”

    月色神情迷茫,便是一旁的尹长弦和温子染也是一脸的不知所谓,实在弄不懂白君倾这问讯问着问着,怎么就讲起了故事聊起了家常。只有君慕白一边抚摸着白猫,一边惬意的眯了眯眼,一双碧绿的眸子,将一切都洞悉。

    “从前有位姓云的千金小姐,年幼的时候随着母亲去了川州的外祖家侍疾,一去便是三年。这位千金小姐在川州的时候,在一个月色极美的夜里,认识了一位少年郎,少年郎唇红齿白,颇有些才华。少年郎与云小姐一见倾心,从此许下终身。”

    白君倾不是个讲故事的高手,她所讲的故事,所用的语气如同她的人一般冷漠平淡。但是所吐出来的话,每一个字都让月色神情突变。慌张,恼恨,不甘……百感交集。

    “只可惜,少年郎哪里都好,唯独出身不好。他不知生父是谁,因为他是红楼女伶所生。因容貌清秀,自幼便被误人为女子,养在红楼,不过是想要子承母业罢了。少年郎出身红尘,云小姐却是官家之女,虽是两情相悦,却是世间难容。无奈之下,二人选择私奔。”

    白君倾负手而立,看着已经跪在地上惊恐万分,却是愤恨的紧握双拳的月色,“不知这个故事,你可曾听过?这后续,又是如何?”

    “都说大人是被遗弃姑苏的废柴世子,仗着有几分姿色被摄政王相中,才得以步步高升,领了这镇抚使的官职,如今我却觉得,传言,着实是信不得!”

    月色一改方才的百感交集,而是释然如解脱般站起身,站在白君倾面前,竟是比白君倾还要高出许多,而她的声音,早已不是方才的吴侬软语,竟是男子的清亮声音!惊的尹长弦和温子染目瞪口呆的盯着月色,半晌说不出来话。

    君慕白依旧是没有任何起伏的淡然的垂眸抚弄着怀中的猫儿,仿佛一切都事不关己,又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你……你……”尹长弦一只手捂着惊讶的嘴巴,一只手翘着兰花指指着月色,“你,你的声音!”

    月色整理了一下衣衫,对着白君倾拱手作揖,“在下,便是那故事中的少年郎,竹墨。”

    “少年郎,少年郎!你……你是男子!”尹长弦简直看怪物一样看着一袭婢女衣衫,男扮女装的竹墨,若不是那男子的声音,那般清秀的脸上,简直看不出一丝男子的痕迹。

    竹墨虽是红楼出身,气质却是极好,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皆是大家公子风范。也难怪,能让那云小姐倾心于他,为了他甘愿私奔。

    “不错,竹墨是男子,上官太师,也是我杀的,我就是凶手。”竹墨看着白君倾,释然一笑,“大人不是想知道,故事的后续如何吗?竹墨便讲给大人听。”

    “我本生于川州城红尘之中,母亲不想我继她的后尘,便供了我读书习字,可我自幼便知我与寻常人不同,处处低人一等,受人欺凌侮辱。我早知晓无论我读多少书,结果都是一样的,成为供人玩乐的妓子。直到有一日,我遇到了云娘。”

    “那是中秋之夜的百灯诗会,月色极美,对诗几首过关斩将,最终留下了我与云娘,我便那样,与云娘相识了。云娘知我的出身,却不似旁人那般嫌弃与我,只道莲出淤泥而不染,以我的才学,定能于红尘之中脱颖而出。”

    “我与云娘飞鸽传诗,借着各种机会见上一面,我立誓要考取功名迎娶云娘。可是好景不长,云娘的外祖身体康健,随母回归桑阳,我便追随到桑阳,可我们之间的事情也终归是被人发现。云父将云娘关了起来,不准我们见面,阻断了我们一切的联系。直到我听到消息,云父要将云娘嫁给从长安去到桑阳巡视的上官太师,云娘誓死不从,我便找了机会带了云娘私奔。”

    “私奔的途中,我们遇到追兵,我被刺伤坠落山崖,而云娘却被带了回去,云娘以为我死了,心灰意冷多次想要殉情,可上官柄言却拿着云家上下和我母亲的性命逼她就范!天无绝人之路,我掉下悬崖挂在了树上,并没有死成,待我能动之后,云娘就已经被强行嫁入了太师府。我舍不得云娘被那畜生糟蹋,便乔装入了这太师府,为的,就是杀了那道貌盎然的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