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青春禁岛 > 第1190章 曾经爱过便无悔

第1190章 曾经爱过便无悔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ca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我真的没有想到,我到果城找她,折腾了大半天,可她却已在我的破学校破宿舍破床上等着我。

    夏珍秀,她的勇气和执着,让我很感动。

    我问她什么时候到的。她说从果城坐车上来,傍晚的时候才走路到我这边。那时坏老头还在学校里,她是在学生那里拿的钥匙。这倒也是,我的学生们也有钥匙开教室门,进了教室也就能进我的宿舍了。

    她告诉我,家里搬到果城了,就在付家住着。付家的条件好,有两套房,她的父母还是没能抵抗得住诱惑。而且,付家给她找了门面房,准备让她在城里开店子。可她不喜欢小白脸。但又很无奈。

    我的心里涌起伤悲,很痛苦。

    但是,抱在一起,应该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是初,说给谁都是给,就想给我。

    那一夜,我极尽了温情,也感受到了她的真爱与付出。当然,我不想说那是多么美妙的事情,说起来心里有些痛苦。

    第二天早上,我让她还是回果城去吧!她流着泪抱着我,说不想走,想再呆两天。

    我的心灵很脆弱,扛不住她的真情,也只好同意下来。

    于是,那些天,她就住在我的学校里。什么洗衣做饭,都是她包了,我有一种幸福的感觉,越发不舍。索性一想,生米都做成了熟饭,老子就是要和她在一起。

    那些天,山村里又沸腾了。学生们又说老师的女朋友好漂亮,山里的人们又开始忌妒我。说我这么一烂人怎么可能又找到漂亮女朋友了,简直是人家女孩子瞎了眼。

    说实话,那年头,真的能看上我们这些教书年轻人的女孩子不多了,特别是那些漂亮的。山里女孩往外走,见过世面,随便一个工厂里打工,一个月挣得都比我们教书的多得多。后来,我老婆还给我讲,2003的时候,她在江苏一家织布厂里,一个月能拿到八千块的工资了。她说起来,我一对比,真是惊呆了。

    然而,好景并不长。

    那一周的周日晚上,曹云峰从果城带了七个社会上的混子。竟然开着两辆面包车,还带着夏珍丽、夏家父母问到了我的学校里来。还好,那时候我和夏珍秀正在吃晚饭,并没有在床上被他们抓住。

    曹云峰也是想撞撞运气,觉得夏珍秀可能和我在一起。他也没想到,还真是在一起了。

    那一夜,不管我和夏珍秀怎么坚持自己的爱情,但都是徒劳无力的。夏珍秀说她是我的人了,打死也不会去果城嫁给那个小白脸的。我也坚持着,说我们在一起了,生死都在起的。

    夏家父母痛苦落泪,她姐姐夏珍丽骂得很凶,狠狠的羞辱我,说我就是个烂人,吃喝嫖赌抽都搞遍了,不是什么好东西,家里又穷,凭什么得到她妹?

    那晚上惊动还不小,连坏老头也赶过来劝说,但被曹云峰一把就推开了。

    最终,我们还是爆发了大战。曹云峰带着七个混蛋一起围攻我,拿着板凳砸我。我也是疯了,从厨房里拖出菜刀来,一阵狂砍。

    无奈,我特么虽然也彪悍,但还是架不住人多,竟然被夏珍丽从背后一棒子打晕在地。

    当我醒来的时候,教室里一片破败不堪,坏老头把我用凉水浇醒的。

    那时候,坏老头说他们已经把夏珍秀强行带走了。我追出去时,学校对面的破烂公路上,两辆面包车已经越行越远了。

    我像疯狗一样的呼唤着夏珍秀。狂追过去,但很快摔到稻田里,再也追不上了。那时候心头很痛苦,有一种生离死别的感觉。

    不过,我很快从稻田里爬起来,冲到老头子家里,给王凤打了个电话,说我被果城的人给打了。叫他一定拦住。这种时候,叫青润明、何为和王治培他们没有用,都是文弱之人,所以只能求靠王凤这样的扛把子。

    王凤接了我电话,二话没说,表示一定拦下来,不能让城里人就把咱乡里人给欺负了。

    当天晚上,还真是轰轰烈烈的。王凤叫了二十多个街上的年轻人。又是开车又是骑摩托车,直杀我的学校,准备在半道上堵住曹云峰他们。

    不过他们从街上沿着到果城的公路开到了通往我村小的岔路口时,曹云峰等人的两辆车正好拐上了公路,朝果城方向飙去了。

    于是,王凤他们一路狂追,追出二十多公里,终于在山里将两辆面包车给拦了下来。他们人多势众,直接把曹云峰和果城那七个混子给吓尿了。王凤还一脚把曹云峰踹到路边水沟里去了。那七个混子,全部被打跪在公路上。

    王凤表示,只要把夏珍秀留下来,就啥事也没有,要不然非得把曹云峰等人人的腿打断,医药费他出。凤哥呢,就是这么一个耿直的人。

    然而,夏家母亲在那种情况下,急得脑溢血了。这特么可了不得,要出人命了。

    王凤见状,只得放行,让曹云峰等人把夏母往医院里送。夏珍秀孝顺,也是跟着一起往医院去了。而王凤他们只能回返,在那种情况下再苦苦相逼的话,真是说不过去了。

    当天晚上,王凤他们回来后,把情况给我讲清楚了。王凤拍拍我的肩膀,有些郁闷,说兄弟,算了,帮人抢亲的事情,哥也只能帮到这里了,你也只能认命了,要是事情闹得大了。万一夏母出了三长两短,更不好收场啊!

    还有一个王凤的铁杆也劝我,这么做,强扭的瓜也一点都不甜的,以后过起日子来,怎么都会扯皮的,算了算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连坏老头也劝我。

    我很痛苦,没有再多的勇气去追求和夏珍秀的幸福了。当天晚上,在坏老头那里买了啤酒和一些小吃,也算是招待了一下王凤他们。

    人生对于我来说,似乎再一次走入了黑暗之中。那事情也吵得沸沸扬扬的,我又特么再一次丢尽了脸。那里的人们都说我,只怕这一辈子也娶不上什么老婆了,因为名声也坏透了,窝在乡沟里教书。有个卵用?

    更让我郁闷的是,一个月后,夏珍秀给我写了一封信到学校里来,说她妈妈花了九万多,差点偏瘫了。她说,钱是付家垫付的。曹云峰本来想在果城报警,让我和王凤他们支付费用的,但她死死拦住了。最终答应了付家的婚事。

    夏珍秀叫我不要再想她了,跟我在一起,她是无怨无悔的。我很痛苦,也有些感动。因为那钱要是让我们赔,凤哥没事,有钱,而我是真凶似的,不知何年何月才还得起了。

    夏珍秀答应了之后。也算是将整个事情摆平了。而我所期待的幸福,竟然就这么落空了,人生的打击一个接一个,一片黑暗似的。

    我忧郁着,不思进取,对于学生也不上心,依旧抽烟喝酒打牌,浑浑然然的过着每一天。

    到了五月中旬的时候,我突然收到了另一封信。我的信是坏老头的妻子我的阿姨上街的时候,帮我取回来的。她说是绵阳来的。

    我听得有些惊讶,拿了信拆开来看,真没想到,竟然是苏瑞云给我来的。

    她在信里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好久都没有给她写信了。她还说你这个人真是烦死了,她恨我!

    我觉得很意外。莫名的感觉到了什么。以前三天一封信,估计在学校里收信都收得她习惯了。我们在信里争吵,辩论,也许她也习惯了。我在信里也假模假样要安慰她,鼓励她,用正确的心态面对高考,也许她也习惯了。

    也许,她对我的来信。都产生了一种依赖了。一个多月没给她信,她竟然狂躁了。

    然而,我的心里并没有狂喜什么,反而很痛苦、失落。因为珍秀家的条件并不好,我与她都没有善终的结局,我又何必去高攀像苏瑞云这样家族出身的女子呢?

    当然,我那时候承受的打击有些大,所以也没有心情去假意追苏瑞云,实则是想玩玩而已。再想想凤哥为人不错,我也不想去玩弄他的亲侄女。

    于是,我给苏瑞云回了一封信,写得很真情实感。我告诉她,你是骄傲的女子,漂亮、性感,而且成绩非常好,能上好大学。前途一片光明,再加上家势显赫,以后更会是非常幸福的一生。

    而我,只是出身贫寒的一个穷教书匠,而且在这一带七里八乡都是名声烂透了的,没有什么女人会喜欢我,会爱上我,会跟我在一起。结婚生子。社会现实是很残酷的,对于我来说更残酷。曾经的真情真爱,都被人残忍的毁灭掉了,我已经绝望了。

    我说,苏瑞云,我曾经的六儿,我曾经疯狂追求的爱人,你是天上的金丝鸟,而我却是地上的癞蛤蟆,真的配不上你。也许有一天,我将孤独终老,也许就在你的老家这个破烂的乡村小学里。因为我注定了回不到中心校,因为我不想把工资送给那些当官的,我们的工资本来就很低,烟酒茶水钱一除,什么都他妈没有剩下的了。我宁愿用我的微薄的工资去买烟酒来破坏我的身体,都不愿意拿去喂那些狗。

    我也说,苏瑞云,再见了。我再也不会打扰你了,不会烦你了,你有你的世界,我有我的人生。爱上你,是我的不服输,是我的倔强。但现在我无法坚守下去,因为我是个垃圾,永远都是垃圾。你好好的吧,好好参加高考,没什么大不了的,相信你才是最棒的。如果某一天你想起我,请会心的笑笑吧,因为你应该骄傲,只缘于一个垃圾曾经疯狂的爱过你。如今,这个垃圾只能送给你最美好的祝福,学业有成,前途光明,永远美丽。

    最后,我也说,我生看不到人生的光明,那就让我的黑暗中孤独的死去。如果你看到我的尸体也在流着泪,那是我对残酷现实最后的控诉。再见了六儿,忘记我吧,我只是一个曾经让你烦恼的混蛋。随这次信件寄回来的,还有你曾经给我回的信,虽然你骂我、烦我,但那一切对我来说,都曾经是幸福的,我一个人的时候,看着都会笑。

    但如今,它们的存在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就全部寄回去吧,我需要你的爱,但我永远也得不到。看到这些信,这些字迹,便会是一种痛苦。当然,曾经爱过你,我不后悔,永远。

    信寄出去了,曾经她给我的信都不少,我还用了邮政包裹寄回去了。之后,我的心有些空荡。妈的,真是想不到,我竟然有些想念苏瑞云,那个骄傲的女子,其实她的字写得很好,文笔很犀利,特别是骂人什么的都有一套,而且与我的信中辩论、争吵都都有水平的。我很想念与她的书信交往,但已经无心再继续了。